百里屠苏不知自己看了多久,也不记得那是第几个驯日,他只是觉得乐无异的脖颈太过空,对方自在的姿态如同一只安闲度日的鸟儿,然而没有镣铐,总有一天白鸟将要飞囚笼。
直到那晚,他将他扮作了想象中的模样,然而透过丝带的绸光与蜜的甜腥,百里屠苏中的青年奇妙地重叠了模糊意象之中,唯一的纯洁人的脸。
意破,竟使百里屠苏悟答案。
陌生拗的概念似乎将将碰到象的解释。
持枪持剑的手,略显生涩地绕一只不太对称的蝴蝶结。
今日,答案终于摆在面前。
乐无异彻底被他调教成一个婊,一个货,极尽契合的玩,甚至失去了自行理的望,只能保持着无法发的状态,在他到来,摸的时刻难以自抑地到达。乐无异毫无防备,乖顺可怜地被他摆着,然而在他向凝视的时刻,那只亲吻的冲动再次现了。
他接受良好,甚至主动挪至百里屠苏膝边,小猫一样蹭过对方的手臂,询问丝带的来历,顺便控诉百里屠苏拙劣的编法,百里屠苏并不理他,然而第二夜,第三夜,连续五日,乐无异总是在清晨发现颈间装饰的变化,有时是项圈,有时是绸结,再或者垂挂铃铛的质细环,在那之后,蝴蝶结变得对称完,再也没有生疏痕迹。
“你偷亲我。”乐无异噘着嘴,哼哼着说,他已经没有最开始的气势,被人调教成功的诚实地背叛了他的反抗意志。
少年的覆在他的上,细细嗅着他颈间的气味,乐无异到一阵战栗,耳畔传来百里屠苏不容拒绝的话语:“这一次,到最后。”
乐无异渐渐习惯变化的装饰,只将它当作百里屠苏的新癖好,同时,他也在某个未睡熟的夜晚发觉了对方的亲吻……
的
“主,主人?”乐无异不确定地唤这个在床上被迫早已习惯的称呼,百里屠苏等待他这样讲,似乎又不只希望他这样讲。
青年在外的肌肤尽是斑斑红痕,哭的睛紧紧闭着,毫不设防地熟睡,百里屠苏看着前这即便睡梦中也因知到他的靠近而动的肉,罕见地没有生凌望。
百里屠苏拂过他颈间的金铃铛,眉一沉静来,像是悟大半真理的求知者,但是少年没有急于满足凌之外新的焦渴,他乐无异作为的任:“你应当叫我什么。”
那晚,他吻了这张脸,自此之后,夜夜亲吻,从无中断。
奇妙的空攫住他的官,调教成功之后的短暂满足很快消退,除却完全臣服的肉,他还想满足的是什么,或者说,最开始,潜藏心底,甫一对视便自发跃的真实冲动是什么。
那么能够换成什么,对方厌恶手铐带来的不方便,讨厌沉重的脚铐,狭小的笼更是令人行动受困恹恹寡,百里屠苏的视线无意中掠过乐无异手中漫画某张图片,雪白的小猫颈间环着柔的蝴蝶结,格外乖巧。
乐无异不知那次偷吻,即便第二天发觉颈上丝带,也只是随意拉扯两,照镜后由衷夸赞:“好看的,不过怎么是歪的。”
百里屠苏盯着乐无异纤细的脖颈望了许久,在对方疑惑声前移开目光,夜之后,他回到房间,半蹲在床边,为乐无异上藏有定位装置的粉丝带。
他已习惯在床上这么称呼对方,但是在床,除开撒会叫屠苏外,他更习惯叫对方百里警官。
百里屠苏翻看书册,观看影像,“恋”二字不时现在那些契合的行为中,他像查阅学术资料一样逐字对照,贴合的不贴合的逐个列,最终仍旧无解。
那晚的亲吻如何发生已经记不清晰,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偷吻这一行为。囚禁乐无异的半月时间,除了外采买,百里屠苏鲜少与乐无异分开,大多时候两人共一室,乐无异窝在床一面吃零一面翻漫画。百里屠苏的视线隐晦地跟随青年活动在书页之间的白皙指尖,作为良好的表现为乐无异换来解开手铐的机会,于是那双失去束缚的手显得过分活泼好动,沾染饼碎屑的指腹浑不在意地摸过蓬乱的褐发,而后落在光洁的颈项,胡乱抓挠浅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