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当真起了效果,闻鹤方才还在亢奋不已地大喊大叫,此时渐渐安静来。长溯舒了一气,方才一痛疾跑,他才包扎好的伤又裂开了。隔着衣服他都能觉到鲜血洇湿了衣服,顺着肤往淌。此时也没有新的绷带可以更换,长溯只得脱了衣服拆了绷带,去边清洗绷带上面的血渍,打算一会儿在火堆上烤后重新包扎。
闻鹤被他倒栽葱式扛着颠了一路,脸有些发白,仰面倒在地上嘴里仍是诵着红衣圣教,功德无量;教主威能,举世无双。长溯心里有气,照着他肚上来了一拳,鹦鹉有样学样,在他肚上蹦蹦的,闻鹤闷哼一声却仍未清醒,依旧念念有词。
上崩开的伤犹在痛,脖上更痛。长溯是真有些生气了,攒了力气想一手刀劈晕这不知轻重的小野猪,只是手才扬起就被行握住,手指一被挤,缠缠绵绵的与他十指相扣在一起。随即长溯惊恐的发现,闻鹤有什么东西正抵着他磨蹭起来。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给闻鹤喂的不会是烈药吧……
长溯皱眉,从怀里摸方才随意捡的药,映着火光一照犯了难。药瓶光秃秃的,瓶上没有任何的标识。他药将往指尖上倒了些捻了捻嗅了嗅,好一个无无味。
只是如今也没时间给他解除药了,他往那死去的红衣教众怀里摸了一把,掏几个瓶瓶罐罐,也来不及细看便扛着满嘴疯话的凌雪弟运起大轻功离开。
正犹豫着要不要给闻鹤吃,而闻鹤此时竟然神癫狂起来,似是受到什么召唤一般嘴里念着“阿萨辛大人”就要往外冲去。长溯一把揪住空中飘扬的红围巾,将人拽一趔趄,随即将药直接往人嘴里灌去。总不能由着他吵嚷去把人引来,他实在是没力气再和那些匪徒周旋。姑且就死当成活医,退一万步来说,他已经救了他一命,就算真吃死了也是算他倒霉。
的叛军侵之后一直盘踞此,后又有红衣教众在此作乱。浩气盟几次有心清剿,都被寇们利用复杂的地势而逃脱。此次恶人谷压境,浩气盟疲于应付,倒是没想到这帮叛军竟和红衣教竟趁机勾结在一起,抓捕附近的村民,而这一幕恰巧被闻鹤给撞见。
方才还满嘴疯话的闻鹤此时揽着他的腰,浑神亢奋。长溯正抓着他的手一顿猛咳,忽然脖上一疼,那疯疯癫癫的凌雪弟竟一咬在他的脖上,差给他肉咬来。
先前曾听闻红衣教善于蛊惑人心智,闻鹤此番怕不是中了什么迷药。
长溯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狼狈过。小时山匪屠村,爹娘乡亲都死了,六七岁的他四浪,饿狠了偷吃的被人追打也都是一个人四逃窜,如今却是要忍饥挨饿地扛着一个成年人逃命。好不容易甩开那些闻风而来的红衣教众,回到原先的临时落脚,他倒在地上累的差爬不起来。
猛然间他觉背后有什么东西用力推了他一把,直接把他扑里。长溯猝不及防呛了一大,还好他熟识,及时挣扎着浮面。
他在暗仔细观察了一阵,发觉被抓捕的村民们被分布在几,分别备两到三人行看守,破庙里还有其余红衣教众在来回巡逻。他放鹦鹉,鹦鹉嘎嘎乱叫喊着救命飞往红衣教众,众人意识循着声源望去,长溯抓住这一瞬的机会横刀鞘杀了两名看守弟,利索的切断了捆绑闻鹤的绳索。只是闻鹤脸上并没有被搭救的喜悦,他目光呆滞空,中念念有词什么圣教功德无量之类的疯话。
长溯哪里经受过这些,他伸手去推闻鹤的臂膀,去掰他桎梏在自己腰上的手指。他才往后缩了一,闻鹤的手已经扣住他的后颈压向自己,稍稍分开的嘴唇又是紧密贴合,不容他后退半步。闻鹤在师门常被师父训斥还没太白山的野猪聪明,在这事上倒是天赋异禀。两个儿初次的对碰交锋倒是让闻鹤占了上锋,长溯仰承接前人的,被亲吻地双目放空,呼濡湿急促,直到他换不上气前一阵
犹如一滴清落在了油锅里,闻鹤的血在瞬间沸腾起来,火的吻密密落。齿列被灵叩开,两条杏花肋无师自通的卷缠在一起,颇有几分相濡以沫的意味。
凌雪阁的手掌在他上抚摸游走,说实话他掌心茧太,除了磨得长溯起了一惊惧的鸡疙瘩,并未生起什么旖旎心思。直到这手探到他腰际,长溯才觉得有些异样的觉升起,密密麻麻得窜上他的天灵盖,他克制不住的低了一声。
长溯心里暗叫这人当真是一筋,明明负伤却偏要逞英雄,结果被人打包一锅端。如今对方人多势众,若是闯,只怕他今日也会折在这里。只是如今让他瞧见了也不能当无事发生,罢了罢了,只当是还他那瓶伤药的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