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刷，血痕越来越宽，上那双阴沉到看不白的黑眸，更是生几分索命的鬼气。

        启。

        对他来说，全然陌生的启。又或者是，真正的启。

        安欣没打采地耷着的，狠狠抖动了几。

        踉跄着车的启，气得息重，倚着车门暴躁地骂了一句脏话，举起手臂，将枪对准了张彪仓皇逃跑的影。

        对准的，依旧不是脚，而是背。

        不对。

        这么，是不对的。

        启，不应该这样的举动。

        他不愿意见到这样的警官。

        他必须制止这一切。

        “扑街仔，冚家铲！”

        刺耳的脏言秽语，自而上钻了他的耳朵里。他视线移，俯视着被他扣着手臂压在地上的omega。启挣扎得厉害，湿的泥土蹭到了他不断开合的嘴唇上。

        父母双亡，一直是安欣心中的隐痛，连在他的示意去启的车里搜手机的张彪，过去和他交恶时，也没敢这么骂过他。他面无表，只是用抢夺来的警枪的枪，住了那个明明经常在朋友圈分享抄写的佛经，却不修德的坏警察的圆脑袋。启连后脑勺都不是很，像是那种畸形的壳。

        “你什么，我他妈警告你——”

        砰的一声闷响，他扣动扳机，将弹打了泥土里。弹的落，离启的耳尖，只有不到十厘米。虽然那把警枪上装了消音，因为距离过近，依旧会引起短暂的耳鸣。

        启瞳孔颤动，安静了大概十几秒，然后——

        “你大爷的，你找死吗？！”

        砰。他又开了一枪。依旧是在启脑袋附近的位置。

        “你神经病啊，你知我是谁吗？！我爸是——”

        砰。

        “......你，你放过我，曹闯给你多少钱，我——”

        砰。

        “你他妈——”

        砰。

        “大哥，求你——”

        砰。

        不是咒骂还是求饶，他都充耳不闻，只是机械地，麻木地扣动着扳机，每一颗弹都在打碎那尊洁白无瑕的塑像。打光弹后，他松开了启绵绵的手臂，可怜的omega早就吓昏过去了，他脸青白，沾满泥土的脸颊上还挂着一行泪。

        你看，警官，你也是怕死的。

        别人的死，我们这些人的死，你怎么就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