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死的人了，总会不自禁地尽可能去想能想的事。”

        她重新睁开睛，“她本就是能力最的，自生开始便隐藏自己的能力，直至那一天的来临，给继承了家业的你作为开启‘神域’。”

        “我没想捣乱，恺撒。”苏茜平静地说，“跟他也没有关系。”

        “……所谓女人的第六么。”

        恺撒一顿，“你知？或是说你们都……”

        苏茜远远地往台上的男人看了一，他的背影依旧，他的侧脸如铁，他的瞳孔犹若炎。

        “不，这个她没给我看过，我去找她

        “能逃么？”苏茜反问，“逃得掉么？”

        “他曾经跟我说过那个尼伯龙，北京地铁站面那个。诺诺在那里向学院呼救的时候我也去了。”

        “够了别再提——”

        “或许是。但只是我有这种觉，诺诺说她什么也没觉到——凭她的能力。”

        “砰——”的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他没有回过一次。

        “你以后打算怎么对待这份已经……没用了的‘家族的’？恺撒·加图……”

        耳机里传来轻微的呼声，话语空当的微毫电磁音速度变得缓慢。他的呼在加重，苏茜判断。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他无关，也跟你无关。”苏茜说，“而且我也不是全然抱着牺牲自己的态度来的，怎么说也有好奇。”

        “对不起。”恺撒涩地说。

        “后来她给我看了她在尼伯龙附近侧写时画的图片，只有几张，但纸上面零零散散什么都有。里面有一张很有意思，我想你应该看过。”

        “应该只有我。”苏茜语气淡淡的，“学院忽然征集所有B级以上的混血种注‘疫苗’尼伯龙，是人总会好奇一，比如说查查狮心会三十年前绝密资料之类的。”

会在行动中消耗能量变得消瘦，乃至变成包骨，但只要还这个空间里，人便永远不会死亡，无论肉还是神。

        “你去看楚航了？”

        “……”恺撒沉默了一会，说，“我可以问问原因么？”

        “密党已经指挥当地人民撤离了。”

        二人沉默良久，频里久久回响着他们的呼声。也不知过了多久，苏茜才打破了这样的沉寂：“诺诺怎么样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自己和家人之间选择了后者而已。”苏茜摸了摸枪，“他觉醒的时候在那个城市，那里离我老家近的。”

        “然而你还是参加了这次的行动，”恺撒苦笑，“而且是最关键的一环？”

        非鲜血不可斩断那猩红中浸的哀骨。

        苏茜不他：“但现在通过那条路的是楚航，从到尾都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她的时候——你们，你们家族的那些——正围着那个监视的圆桌前面歇斯底里，不是么？”

        “男人可不太喜太过聪明的女孩儿。”恺撒说。

        当憧憬而不得，心不停地焦躁、期许，到漠然、无絮，到沉寂的无所事事，到最终在生活熔炉的熔炼变得暧昧不清的无知无觉，要花多长时间？

        恺撒没声。过了会儿他才缓缓：“她很好。”声音轻得像是对自己说。

        “你倒是关心她。”

        “是么。”苏茜又把自己放回了瞄准镜里，金黄的光芒在镜面的反中缩聚成微小的金粒，她的脸上无悲无喜，“在‘钥匙’家族里，她的弟弟已经算是佼佼者，但打开为次代种的青铜与火都需要足量的血……”

        苏茜很慢地闭上睛：“现在说这个还有意思么，恺撒·加图索。”

        “纵使她是家系里言灵血统能力最的，打开这种地方的路也不是易事，恺撒。”苏茜轻声说。

        “怎么？”

        “恺撒？！”

        “没有，只是远远地看了他一。”

        苏茜一怔，脸上泛起几丝笑意。引燃龙血后的她浑泛着杀戮的阴冷，此时却是从那寒意最盛的黄金瞳里掺来几温和，仿若是从泥血荆棘里绽的黑玫瑰。

        “如果不是奥丁，现在通过‘封神之路’站在这里的最屠龙英雄，就应该是家族里最优秀而被赐予帝王之名的你……”

        逃得掉么？罪恶从千年前就已经开启，渎神的罪名一旦沾染便无法洗净，铭刻在骨血里的疼痛伴着神的哀唱，自千年前便从未姑息。

        “是么，那也好。”无论是还是依旧的叛逆。

        “没什么，了烟。”恺撒微微侧，弹的弹孔就打在他后的墙上，偏离不过毫厘。他呼深重，“不怎么说，婚已经订了，她会被冠以加图索的姓氏，只要她还活着。”他咬着字：“我保证。”

        “没怎么，一种觉罢了，”苏茜抬又往远男的背影看了一，“现在的他和那时候的他觉一样，好像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样，还有……并不需要我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