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刻意把这件事告诉我,是在怂恿我去?”
楚航说:“只是有些好奇。”他默认了恺撒的说法。
恺撒看着楚航,半晌勾着嘴角笑:“有危机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在这件事上我们姑且算是同盟,中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兄弟一心,其力断金?‘兄弟派’没办法,我们连他怎么拉我们非现实空间的都不知,但至少我们‘学院派’在对‘黑帮派’上可以暂时结盟。”
楚航斜了恺撒一:“那芬格尔呢,他算哪边派别?”
“你们中文里是不是有个俚语叫二五仔?一般他会有什么场?”
“历来叛徒如果追究起来都没什么好场。”楚航收回在恺撒上的视线,专心目视前方,文明驾驶:“但比起惩治,我觉得收买更加合适。”
“源稚生或许还好,他为家主的责任让他很难从重建日本分和蛇崎八家的繁重事务中脱;绘梨衣可是一直想来找她的Sakura,只是迫于严重的龙化程度不能离开东京,但长期服用路鸣泽提供的药已经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缓和;源稚女被换血后现在已经正常了很多,只是目前还有虚弱,他肯定是要来找明非的,说不定现在已经在路上了,还穿着明非最喜的白丝花边裙。”
恺撒张了张嘴,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楚航又默默补了句刀:“他上换的还有四分之一是明非上的血。”
“绘梨衣也是。”
“你说现在我们去找条龙来,拼个命暴个血把自己的奄奄一息还来得及吗?”恺撒陷了沉思。
楚航撇了他一:“明非为了给我们解除暴血的后遗症,已经用言灵行镇压了我们里沸腾的血,你确定要浪费他的努力?”
“……好吧,这个提议打消。我觉得之后我们有必要就‘学院派’的长期发展一个深交会议。”沉默良久,恺撒缓缓说:“但不是现在。”
“现在,我们暂时可以的事是稍微小声一。”
挨在恺撒的肩膀上,路明非闭着睛发轻微的鼻息。在极度放松的环境,边有最令自己安心的存在,放了一路的警惕,在不知聊到哪个话题的时候,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恺撒看着路明非沉睡的脸,轻声说:“这次任务把他累坏了。
“嗯。”楚航间或从后视镜看看后座的二人,“他很努力,在列车上应该也没有熟睡,还留着清醒预防意外。”
“这上他的跟你我之前一样好,不愧是我学生会来的人。”恺撒说。
楚航无视了恺撒后面那句,看着沉睡的路明非,“会更好的,世界以后总会是他的。”他的神平静而温柔。
“世界包括了我们,倒也不错。”恺撒轻声说:“他不想要也没什么关系,至少加图索家族会是他永远的助力。”
车辆驶过架桥,在路的红绿灯前面停了,等绿灯亮起,再开一段路,迈过繁荣闹的街巷,穿过鸟语花香的丛林,在一个离市区不远的小山坡的别墅就是他们的家。
“快到了,一会再叫醒明非,让他在多睡一会儿。”
“唔。”恺撒咙里一个音节,“我倒是希望你开慢一,现在的觉还不错。去日本那次我记得他就是这样靠在你上睡着的,那时候还在云层上,没有月光也没有星星,但是面的城市灯火通明,有的明亮些有的暗淡些,我们都看到了,但那时候我们想到的都不一样。”
“如果是现在的话,不是你还是我,或许会想一样的事。”
楚航无声了,什么也没说。一直飞驰的车速降了来,车变得更加平缓。
路明非睁开睛的时候,凉习的风正打着卷儿掠过他的,独属于黄昏时刻的远的灯一盏盏亮起来,慢慢汇聚成一片,那些光里有人到家了,有人在相,蕴开的灯光印在他的睛里,有如海。
路明非站起来,发现自己位于自己家的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