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寒哥……你好歹吃,何故哥应该也不会希望你这样……”
见宋居寒没有一直这么米不去,何故和小松总算是松了气。
他飘飘悠悠来到宋居寒的边,看着他哭泣,颓丧,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中,躺倒在床上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何故有些心疼地想要握住宋居寒的手,可什么都碰不到。倒是宋居寒猛地鲤鱼打一样起来,把何故吓了一。
宋居寒似乎逐渐恢复正常了。
宋居寒左右张望了一圈,面失望又躺倒回去。
他在家中旁观了宋居寒的生活一年,有时这会让他有种自己仍在与宋居寒同居的错觉……事实上也没说错,一人一鬼的同居怎么就不是同居了。他有时会“飘”去孙晴家看望母亲和妹妹,回到家中时宋居寒总是在那,好像在等他回家一样。这一年里何故看着宋居寒从颓丧到逐渐恢复到像以往一样耀,莫名想起了自己一次想和宋居寒断掉的那一个月,差不多也是一开始浑浑噩噩,什么都提不起劲,但把注意力都投工作好歹是能让自己不那么消沉……可见轻度劳动有助于解压。
宋居寒叹了气:“我要你送吃的什么?我又不是没手没脚。”
去就会失去这个技能吗?可是我想活着,为我在乎的人和在乎我的人,也为了我自己。我想活着,为什么不让我活?为什么偏偏在我对未来抱有期待、对宋居寒抱有信任的时候夺走这一切?命运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何故数着墙上时钟指针走过了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五个小时,十个小时过去了。已经到了后半夜,宋居寒偶尔会坐起来发一会呆,接着又躺去。过一两个小时又起来,好像想要摔什么东西,环顾一圈之后只摔了枕。他想告诉宋居寒你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没力气饭的话好歹叫个外卖,但一直到次日早晨,宋居寒还是一东西没,倒是小松过来敲了门,说给寒哥送吃的。
时间来到九,宋居寒迈开步伐走向湖中,并不清澈的没过定鞋、、向上淹到腰,何故试图阻拦他,抱住他,朝他大喊我就在这里,你以为你在什么,你是会殉这种事的人吗,但他只能看着自己透明的手穿透了宋居寒的,起不到一丝一毫阻拦的作用。宋居寒仍在一步一步定地向湖中走去,直到只剩几缕发丝飘在面,又一并被湖吞没。何故紧贴着宋居寒,他的双手什么都碰
让司机先行离开,宋居寒抬手看着表,似乎在确认时间,何故跟在他边,看着他神随着秒针一一的走动逐渐期待的笑容,忽然有种不详的预。
他在何故家中住了来,推掉了所有工作,一开始成天宅在屋里不肯门,任凭宋河怎么他骂他也无济于事,只有Vanessa来了能让他打起神。就这么宅了足足一个月,网上时不时就冒个宋居寒车祸死了之类的谣言,后来总算是打起神门了,像个需要复健的病人一样去重新适应活人味儿,继续写歌唱歌,开办演唱会,但始终没有再“续弦”,这让何故欣之余多少受到了一满足:他不至于为我悲伤到放弃一切、伤害自己,但终究还是影响很大,我已经在他的生命里留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只是这一切更让他心痛:为什么不让我在还活着的时候知这一切?我患得患失度过了半年,直到死了才让我知我随时准备知难而退放弃的东西本就在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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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宋居寒并排“走”着,一同搭车离开家,只是目的地有些奇怪,直到看到熟的湖泊,何故才意识到宋居寒是要什么:这是他的尸被发现的地方,过了一年,宋居寒来祭拜他了。虽然没带花或者什么祭品,不过何故也不是特别在乎这种习俗的人,而且也不觉得他带了自己就能收到。
他每一天都在尝试和宋居寒交,但很遗憾对方什么都不会听到,只有何故单方面的看到宋居寒的行为,他曾想过如果宋居寒为他的死痛苦到自残的地步,他是不是就会后悔到能发时间回溯的程度了……可是也正因如此,他绝不希望宋居寒为了他到这地步,在他死后悲伤一段时间,然后继续过自己的日,这样就很好。最好在上还在给他……守节,虽然不太想承认,但何故确实对此颇为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