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母亲域中的一个初民。你慢慢建起了自己的文明,以祂命名。你每天都在走却永远走不的路,是祂掌心的纹理。
那几个重回母亲边、待祂重新睡着的后半夜,是你十三岁以后到最安心的夜晚。你和母亲互为镇定剂。
你发现哪怕面前人已逐渐在你面前显得小起来,你还是对祂有无尽的依恋。你在祂掌蹭了蹭,抬起睛朝祂笑:“我不知…可能是他们不够喜他们的母亲吧。”
你捂住嘴,一副要掉小珍珠的模样:“妈妈你不我了吗,妈妈,我不是你的宝贝吗......”
有时候你和母亲在广阔无边的草地上散步,你会突然牵起祂的手放在唇前,伸轻轻卷过,咸咸的濡湿,然后给祂一个刚吃完糖果般的无邪笑容;有时候祂门前会换一种新的香,你便恨不得贴到祂上去闻一闻;有时候母亲洗完澡,早守候在走廊转角的你听到开门声、闻到渐渐的沐浴味,便猝不及防地来扑上祂,埋在祂的脖颈间就伸。这些时候母亲就笑着躲开,然后佯怒推了推你,“Neverland不迎小狗,你给我上离开这儿。”
祂有些啼笑皆非,你垂来,任祂抬手将你本就凌乱的发得更糟,“你已经长这么大了,还撒啊,像不像话?你的同学朋友也是这样吗...”
从十五岁开始,你就常常些不能为外人的梦。而这些梦更加不能和母亲说。
再长大一,你从同学那儿学会了喝酒。醉后的记忆全是断片,你不知你是否真的从背后抱住过母亲,母亲又是否真的包容了你无限延长的期,由着你住祂的发丝或者耳朵,在腔中摩挲。
08 唇期
效药剂的那一段时间,祂非常不适应,夜里常被更烈的痛唤醒。
你早就预料到这一,那几夜让闹钟到了就把自己叫醒,赶去祂的卧室。一听祂的呼有些急促紊乱起来,你便爬上床将祂揽怀里,顾不得祂此前对你的劝告,轻柔地安抚祂的发、、脖颈与背。祂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将你推开,只是挣扎着把转过去背对你。你生气地说妈妈都这么疼了就别再顾忌那些了,祂不说话了,却紧紧拧着眉,冷汗渗你的领,一片湿凉,你恨不得把祂的痛分过来一。你毕竟还太小,有时会无助地哭,却不想让母亲知,只能一边默然淌泪,一边安抚祂的痛。在你尚显稚的怀里,祂的呼渐渐平稳起来,虽然还是偶尔有痛醒的时候,你便对着他的痛轻轻呵着气,湿的气竟然有奇效,祂的搐缓解了,很快又坠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