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无语:“是不是我上哪去你都要跟着?你这么闲吗?”
“为什么会这样?”
刘煜城没有回答,过了一会才轻声:“刘氏七十八冤死的亡魂都在这里了。”
“天呐,怎么…怎么这么多?”梁曼被惊到了,一时把跟他的恩怨纠葛全都抛在了脑后,吃惊地看着他。
刘煜城站在阴影中,一动不动。
梁曼翻了个白,无心与他纠缠,提步便向庭院中走去。哪知走到哪,刘煜城便跟到哪,梁曼要是一回,刘煜城便转过去佯装欣赏风景状,一往前走,刘煜城就快步跟上。这一景,倒和他得了疫病发烧时如一辙。
梁曼从来没见过古代的祠堂,一时竟被这种肃穆的气氛镇住了,心底有些许发凉,忍不住退了一步。
输了,她彻底输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刘煜城竟然能到这种地步,原本的洁癖说好就好,原本的傲慢无礼说变成二脸就变成二脸,她现在真的是一招也没了。
沉默良久,最后她还是上前了三炷香香炉里,然后转离开了。
梁曼呆立半天,一句话也说不。
秋景堪题,红叶满山溪,松径偏宜,黄菊绕东篱。秋日的阳光温轻柔,照的人浑舒惬意。满园的红叶上几黄菊,花影扶疏香雪似海,一副不胜收的明艳景象。
梁曼一路走一路逛,竟然不知不觉来到了一间古怪的屋前,这间屋四四方方,只这单独一幢立在院中,它的四周都挂满了黑的帷幔,看起来实在神秘极了。之前梁曼想要寻找密时也曾路过这里,但奈何一直房门紧锁无法。不过今天这个屋却破天荒的没有上锁,眇眇忽忽的仿佛在等着她来。
原来这是一座祠堂。
“哪的话,姑娘就算掉坑里了也不打紧,咱们府上可多的是,捞上来洗洗也无妨。”
一门,一阴冷的觉扑面而来。桌上一列列深的牌位黑的望着她,像是数不清的黑人影。每个牌位前都着一支香烛,影影绰绰的在墙上投昏黄的光。
“可笑的是,我生的时候算命的说我短寿活不过二八,府上的人们背地里都嘲笑我是短命鬼。娘亲抱着我求遍了各大寺庙馆,为我求来各种平安符平安扣。没成想最后,竟然只有短命鬼一个人活了来。”
刘煜城却没有跟上,反而撩开袍笔直地跪在蒲团前,望着牌位嘴里轻轻地不知在念着什么。
“不过说不定明天短命鬼就死了,到时候就能去和他们团聚了。这样其实也好的,我也就不用整天想着怎么报仇了。”
可是刚刚走过一个拐角,便见到刘煜城站在树。
梁曼看着阴影里的刘煜城,第一次觉到他很可怜。一莫名的绪涌上心,把她的心堵得异常酸涩。她心里泛一冲动,让她想要张安他。可是话堵在嘴边却怎么也不来。
梁曼也不理,就是在院里四乱逛,赌气的想,我倒要看看你能跟到什么时候。
梁曼顿了一顿,回望一刘煜城,见他没有声阻止,她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心,推门而。
“过奖过奖,在这是被姑娘打怕了,费尽心思才琢磨透了怎么和姑娘说话才不容易挨揍。”
刘煜城慢慢走来:“别怕,这是我们家的祠堂。”
想到到来有一天被恶心的是自己。她原本以为比脸厚自己绝对是一骑绝尘,今日一见自己却是甘拜风,自愧不如。
刘煜城沉默许久,低语:“命就是这样,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梁曼想起来了他的世,望着他没有声。
吃过饭后,梁曼为了躲刘煜城,便借遁溜去了院中。
刘煜城笑:“非也非也,在只是关心姑娘。”
“关心什么?怕我会不会掉坑里吗?”
府中来往的婢女们一时都不清楚两人在闹得哪一,有几个好事的躲在角落里看着两人的古怪行径窃窃私语。
梁曼气结:“真没想到青州首富刘煜城竟然是这种油嘴的人!表面上看起来好像人模狗样的,实际上是个虚伪作的伪君!”
“我以前总以为,只有我赚到了足够多的钱,就有办法报仇。可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和天斗呢?”
梁曼看着刘煜城,他的脸被隐没在阴影中看不清表,只有低哑的声音透一他的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