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是夫妻了,我也就坦白告诉你,其实我是个太监。”
“我知你嫁给我是委屈了些。”于大任怜悯的说。“但既然你已经嫁给我了,我希望你能看开些。私底,我们不会同床共枕的,你不用担心。但是……”
“既然你……呃……为什么你还要娶我?”
他光忽然凌厉起来。“我不喜有个红杏墙的娘,你懂我的意思吧?”
“不必了。”莫念慈窘得涨红脸。“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接着说:“去年自中告老回乡,就在这儿落脚,一切都很顺利,我也成了县举足轻重的人,不过,一个没有妻的人,总是会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隐衷。我可不愿辛苦建立的名声就这么毁了。”
“我会的。”莫念慈答应了。
“原来是这样。”莫念慈不知该如何作答。“你跟我说了这些,不怕我漏去吗?”
“县里没有人知我是太监,我也不打算让他们知。”于大任说明,“男人是很面的,我即使不是完整的男人,可也忍受不了别人异样的光。”
“那好,你好好休息吧,着那凤冠也累的。”他贴地说。“我到室去睡,这儿就让你休息。”
莫念慈悲哀地无言以对。
莫念慈自己演绎一套结论,他必定是上了年纪,所以才“不行”了,但……似乎还是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待他走后,莫念慈浑乏力地跌坐在床上。一会儿后,她才虚脱似的脱去了上的大红新娘服,缓慢地将之折好。 她神地轻抚着那火红的衣裳。这一生唯一次穿礼服的机会她己穿过了,但她却丝毫没有新嫁娘的喜悦。而她的新郎……唉!他也没有当新郎的自觉。
“那就好。”于大任欣地笑了。“我就知你是个好女孩。只要你扮演好妻的角,让我在外面抬得起来,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亏得附近的女孩都羡慕她嫁得如此富有的夫婿,聘金和礼品多得今人红,连迎亲队伍也是空前的庞大,让她们嫉羡得都红了。但这些外在的虚华又有何用,她的丈夫是个告老还乡的太监,而她即将当个活寡妇。 她的房花烛夜,在人单影只中度过,可以想见今后也将是如此,这种婚姻值得称羡吗?
“所以你娶了我?”莫念慈接。
“那么,我们已经知彼此的立场了?”他问。
“我相信你对家人的忠诚。”于大任褒奖。“你大哥那种家庭,你都能任劳任怨地待这么久,我相信你是不会背叛我的。”
莫念慈掉了隐忍已久的泪珠。 如果可以,她宁愿嫁个平民老百姓,虽不富足,但只要他们能相知相惜,再苦的日她也能过。但如今,一切都已成泡影。莫念慈已经不知生活中还有什么是值得她期待的了。
“我懂。”莫念慈。这不就是要她守活寡吗?
于大任沉一番,决定实话实说。
这句话更让莫念慈讶异,“太监!?但是你是太监的话,何必娶我?”
吗?”
“不必惊讶,我真的是太监。你总不去想要验明正才肯相信吧?”
从没听过太监娶妻的,而她居然成了一个太监的妻!
“你希望我怎么?”莫念慈问。
“是的。”于大人得意极了。“我派人调查过了,而你是评价最的,不仅貌如花,又克勤克俭、温顺,是个非常适当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