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最终将迈的缩了回去。
重新坐在沙发上,我听着浴室里的沙沙声,度秒如年。
人节的夜晚,浴室里的声与易遇离开前的那句“我们是恋人”,我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似乎不言而喻。
但比起行为本,我更多的是恐惧。
没有人会在恋人轨后还柔蜜意地说原谅。
而能将原谅说,背后必然是一些更深刻的……我不敢直面的。
那些压抑而沉重的让我难以息。
浴室的声逐渐停了,易遇来到我的面前,说:“放好了。”
他弯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将它们扔到垃圾桶中。
我不敢看他,着衣角快步往浴室走去,然而易遇忽地拉住了我的手腕。
他看着我不安的神,逐字逐句说:“我来帮你,可以吗?”
我愣住了,但一想到迟早的事,于是说:“……好啊。”
然而不我答应时是如何利落不纠结,但当我站在浴缸前时,动作依旧变得不利索。
我解着纽扣的手在颤抖,好几次从手中走。于是易遇低帮我解开扣,脱去外套,衬,此后一一为他代劳,直至我浑赤。
浴室里淡黄的灯光洒落在我的上,易遇的目光在我的上游离,脖颈、锁骨、膛、腰腹,乃至大侧、膝盖、脚踝都不曾放过。
这种目光不夹杂,而是近乎一种审视,像是在我的上找寻着什么。
良久,待他全看完一遍后,易遇亲了亲我的脖,语调柔和,“去吧,不然凉了。”
我依言坐了盛满的白瓷浴缸。线刚及我的,温度有一,但也能忍受。
浴室里蒸腾的汽沾湿了易遇的衣,他将温的一捧一捧地浇在我的肩脊上。
易遇散开我的发,取花洒,将它们打湿。
洗发的淡香扩散,洁白的泡沫在发上堆聚着,他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摩着我的,我背对着他,一动也不敢动,任凭他的动作。
长久的沉默中,易遇突然开了,语气轻柔平静得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当我看到空中炸开的烟花时,我就在想,要是你也在就好了。”
“然后,我就真的看到了你。”
上的泡沫被冲刷,易遇垂着眸说:
“以及一个男人。”
我一僵,低着,不敢说话。
“我的恋人以有事为由,拒绝了我的邀请,可为什么,她又转答应了另外一个男人的邀请?”
“我太想知为什么了。”
“于是我跟在他们后,我看到他们亲密地走在一起,双手交握着,愉快地抓娃娃,甚至……”
说到这里,易遇顿了顿,像是在压抑极大的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