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哪有那么容易遇见。
兴许是我的紧张太过明显,柏源轻轻摇了摇我的手,“怎么了?”
“没事。”我勉笑了笑,目光恰巧落到边的一家电玩城。
在外面晃悠到底太危险,要是再好巧不巧遇到其他的“鱼”,我就完了。
心有了计量,我指了指电玩城里的一台娃娃机,“那只熊好可,我们去看看。”
柏源自然是依我,我拉着他快步走了去,迅速扫了一,确保电玩城里十分安全。
顾虑消除后,我走到娃娃机面前,看向那只我随手指的熊。圆的外形,棕的发,睛竟然是少见的琥珀,让我莫名想到了柏源。
这是真的想抓到它了。
柏源这时换好了游戏币,他将筐递给我。
我卷起袖,自信满满地说:“看我必拿。”
然而事实证明我确实是没有抓娃娃的天赋,游戏币逐渐见了底,那只棕的柏源熊仍旧倔地待在原地。
我闭上,努力深呼了几,才压心中的挫败。
我装作平静地说:“没有缘分,不抓了。”
末了,又忍不住忿忿:“娃娃机就是史上最大的骗局。”
看我气鼓鼓的模样,柏源竟然还笑了几声,在我又气又恼的神,他接过所剩无几的游戏币,清冽而又温和的声音响起,“我来让你们有缘分。”
柏源骨节分明的手指抓起银灰游戏币,而后便如我此前的作一般,投币、摇杆、钮……也看不有什么不同,可那松散的爪却像忽然来了神似地,将柏源熊牢牢抓住,送。
柔蓬松的玩熊落在了我的手中,我怔怔地看着它,无意识地了两,棉花缓慢回弹,我突然更生气了。
“……这个娃娃机演我!”
柏源了熊的耳朵,学着我的腔调有模有样地说:“娃娃机坏,玩熊好。”
“还有什么喜的娃娃吗?”
自己的失败固然令人失落,别人轻而易举的成功却让我更受打击。
“不玩了。”我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哪是我玩它,分明是它玩我。”
我们走电玩城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两了。柏源熊被我抱在怀中,柏源走在我旁。
时间渐晚,最初的闹平静之后,中央广场整片安静了来。人群少了,许多店铺也逐渐打烊,寒的凉意泛了上来。
我与柏源走在宁静的街上,凝听着彼此的呼声。路过一家尚未关门的致店铺时,里面温和而明亮的光透了来,透明玻璃清晰印照我们的影。
我站定住了,对着玻璃照了起来。本想欣赏“一家三”的幸福模样,可这一照,我脸上轻松的表就挂不住了。
我知来时为了赶时间,只草草收拾两就门了,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潦草成这样。
发跑乱了不说,关键是当时在车上随意一涂的红,本以为多是没涂匀,谁知竟然涂到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