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放弃不就好了。”
丹恒,像是一个承诺:“我当然不会放弃。”
星叹了气:“哎,最终还是这种结局吗?说好的太空轻喜剧呢。”
“不如还是采取最开始的计划,咱们敲晕了将军带着就跑。”
“可是……咱们谁能把将军敲晕呢?”两个人一齐看向丹恒。
丹恒有些无奈:“景元是令使,认真起来列车上所有的人加起来都很难是他的对手。”
三月七叹了气,星也跟着再次叹气,反而丹恒像是松了气的样。
“他已经答应了,无论如何只是五年而已,我等得起。”
“不是……丹恒,你有没有觉得……”三月七语气飘忽。
“这flag立的,太不详了?”
“嗯?”
“你整理智库应该多多少少也看多一些外星文学吧?通常等几年以后就什么事,等什么完了就怎么样这种话,都实现不了。”
“将军他可是要上战场的呀。虽然据说战事没以前多了,但这次可是和绝灭大君结梁了,五年说长不长,可是万一……”
星一把捂住了三月七的嘴,示意她看丹恒的表。
“那个,丹恒,你再攥着那个玉兆,我怕将军那边直接就能收到信号了。”
五年对于天人和持明都不是一个很长的时间。他在幽囚狱度过了不止十倍于这个时间,在星海中浪的日也远不止这个数。
他本以为区区五年并不会如何漫长,可是直到景元开始不加掩饰对他的疏远,从一开始到找借到后来三五天回一次消息,再到十天半月也不一定得时间和他聊一聊,他终于开始到坐立难安。
那些被压去的隐忧逐渐浮面。正是因为五年并不长,他才没有在一开始警惕起来,只是想着到时候去接他就好了,有什么话可以到时候再说,有什么事可以到时候再分享。
直到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半年没有再和景元发过消息。因为反复斟酌也不知如何开,因为得不到回应也不想给他添麻烦,因为……习惯。
无论是在幽囚狱当中还是在宇宙中浪的时候,他从来不习惯说很多话,哪怕登上列车也一样,偏偏在离开罗浮那短短的一个月里突然习惯了分享和表达。景元勾着他讲三月和星每天打打闹闹的活宝日常,勾着他讲旅途趣闻和新朋友,但是景元从不会讲自己,也不问他。
现在想想,当他为了能和景元多说一而主动和那些不同星球的人攀谈的时候,景元怕不是在想他终于有了新朋友。当他为了能和景元讲清楚三月七和星又在什么而主动走智库加游戏的时候,景元莫不是在欣他也终于像个年轻人了。
就好像一场野生动放归实验似的。先减少饲养人员及工作人员与动的接,训练动的野,减少对人类的依赖,甚至人类刻意一些危险动作吓唬动,以训练动的逃生等应急反应。
很多年前他的“饲养员”确认他有在“野外”活去的能力,于是放心签了那一纸放令。如今野放初步成功,实验对象还了新的族群,对于饲养员来说想是值得庆祝的成就。
接来是不是该到观察野放动求偶繁的环节了?丹恒忍不住想。
他有些挫败地仰倒在床上,然而就在后脑接到柔被褥的瞬间,丹恒猛地弹了起来,他浮在空中,注视着这个三年多以来自己一一填满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