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听着他穿衣洗漱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就困了,只是等到丹枫轻手轻脚地关上门,不知为什么就是睡不着。
铃声响了一声两声三声,白珩的勇气一一消失,就在她胡思乱想到拨通了
景元忍了半天,在看到丹枫伸手准备扔枕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终于还是轻轻笑了声,他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枫哥,我说你怎么用尾巴扔我东西这么熟练呢。”
“不要歉,我知,你尽力了。你阻止不了龙心,还有我,能拉住你我很兴。”
景元原本只觉得勾结孽不可能是龙师的集行为,着实没想到这群蠢货因为害怕丹枫要清算他们,第二天大清早就“先手为”兴师问罪来了。
“想都别想。要是半梦半醒的时候突然摸不着你,我睡得再好也要被吓醒。我会习惯的,你等等我。”
应该那么轻易被龙心——”
丹枫了耳朵,在他促狭地笑里坐直,同样也压低了声音:“景元。”
“至少我对你手,你要还手。我不想回忆起掐住你的脖是什么觉。”
“让他们。”
死了一个龙师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如果这位龙师被死的罪名是对建木图谋不轨,问题就大了。
丹枫这才对着门外朗声: “让他们等着。”
“景元。”丹枫沉嗓音。
“啊,我知,我再睡一觉,就在这里等你。”
“又撒。你可能不记得了,刚才你昏睡过去,我用云术给你清理,你一直哼哼着往我怀里钻,我就用了尾巴,结果适得其反。我本想着收了尾巴,结果还是没控制住。你若是不喜,我可以等你睡了去外间休息。”
白珩自打那天手快伸了那一爪之后就迅速躲回了训练营,观察了两天倒也没有发现什么况,于是悄悄又回了自己住。她没打算直接去问镜,而是大晚上跑到景元那边准备逮人,结果直到半夜都没见到人。
他纠结了一会儿,脑袋里全是上次看过的话本的剧,脆将脑袋埋了枕,深深了一与丹枫上相似的味。过了片刻,景元抬起,打开了那个盒。
胆儿真是了啊,她想。这小兔崽不声不响的,就敢夜不归宿。更别说那条老龙,活了两百多年就学会啃草了,对未成年人怎么得去的?
“次还是当离我远些,你拦住我的时候,龙心确实动了杀意。对它来说不论谁拦在前面,只要杀了便是。”
里面白绒布边缘整齐地叠着一条红的发绳,而绒布中间是两枚玉。一枚是青平安扣的形状,暗淡的绳结上隐约还有血渍,另一枚是红玉。
景元瞬间就明白了那枚平安扣的主人是谁。
近卫来通报的时候他们两个折腾了半朽都还没睡醒,丹枫抬手不知扔了什么东西去,砸在地上发一声闷响。
白珩发了十几条消息给正在打铁的应星都没得到回应,脆拨了电话过去,应星听了以后一脸“你就因为这个打扰我”的表,让他去龙尊屋里蹲着,肯定能蹲到。然后没理她满脸的懵直接挂了电话。
“好,”丹枫伸手拦住景元的腰,“再睡会儿罢。”
“不要,”景元了他的指,用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打转,“我不可能丢你。先不说别的,难作为骁卫我能对龙尊置之不理吗?当时我们抓到了混来的奸细,他说专门有人来对付你,建木系重大,我不可能装没听见。”
这时候他突然觉得指尖碰到了什么东西,拿过来一看是个小首饰盒,上面细地雕了龙和莲花的纹饰,边缘已经隐约有些褪,应该是放了很久。
他翻到丹枫刚刚躺过的地方,暗自庆幸被里还有些余温。他伸了个懒腰,手地想着哪怕闭着睛躺一会儿也好。
近卫早就看惯了丹枫面对龙师的坏脾气,完全没被吓到:“丹枫大人,他们已经在前厅落座了,说是定要有个说法才行。”
原来那不是噩梦。景元面无表地想。
还不告诉她一声,搞得她这么尴尬的场面。白珩越想越气,脆恶向胆边生,一个电话给丹枫拨过去了。
“我知了,我会的。”景元侧过脑袋,蹭了蹭丹枫的发。
“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