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师被裹挟着,像一尾鱼一样被拍在地上还在兀自叫骂不休:“你倒行逆施,戕害同族!我不过是拦着你不让你再造杀业,你就打算连我一起灭了吗?”
丹枫缓缓落回地面,鞋跟叩在地面发“哒”的一声。
“正如你所说,不过是死而已,持明族不会因为某一个人重回往日,也不会因为死去某一个而断绝传承。你说他不过是亲手将敌人送鳞渊境,不过是杀人灭卵,我同样这么对他,有什么问题?我这么对你,又有什么问题?”
龙师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被奔涌的呛了个正着。
丹枫上前一步,结果前方突然被一把阵刀拦住,他挥袖拂开石火梦,听到景元的声音:“有。就算你不打算把他留给十王司,至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不止从何而起的愤怒灼烧着他,丹枫冷笑:“持明事务什么时候需要十王司手了。”
景元被他这一盯的寒直竖,意识向后撤了一步,一秒龙毫无预兆地从他原本站立的地方腾空而起,丹枫的影消失的瞬间景元抬刀,挡直扑面门而来的长枪。
这一套枪法景元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丹枫的起手势一来他立刻就知接来是什么招。唯一的问题只在于石火梦是阵刀,灵活度远不及曾经的剑更别说长枪,他只好且战且退,以尽量小的幅度偏枪尖。
丹枫被他挡了几招,意识到用枪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他,脆利落地收枪召重渊珠开始施法。
景元当即连连后退到一个完全无害的距离,丹枫的枪法他被打多了非常熟悉,但是法术不行。在校场上他都难以预判法术的动向,何况在鳞渊境这种全是的环境。
丹枫果然也没有再追过来,回一招天矢阴用击云将磷叶钉在地上。
“丹枫!染同胞血者当同受灭永罚!你敢杀我?”
“枫哥,你先等等……”见他还要补刀,景元只好收了刀整个人扑上去,结果被龙尾圈着腰拎了起来,幻化的利刃抵在他咽的位置,景元全当没看见,抬可怜兮兮地看着丹枫,“让我问他几个问题好不好?然后你再杀他好不好,我帮你杀也行。”
那龙师闻言顿时熄了火,静了片刻开始死命去抓击云的枪杆。
景元没有再分注意力给龙师。他不能和丹枫打去了,丹枫不会毫无理由动手,龙师死了就死了,他本来就没想保人。只是如果不搞清楚前因后果,事后解释起来就麻烦了,就算搬战时特殊条例不用和十王司多费,也总是要和腾骁说清楚的。
丹枫琉璃似的瞳盯着他,看不半分绪。
景元心底一凉,再也找不任何借说服自己他就是丹枫,龙心可以是龙尊的一分,但绝对不是丹枫。他的丹枫哥从来没有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打他。
或许是看了他神的变化,丹枫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他偏过,问:“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景元知这时候讲理本没有用,如果说丹枫是个说一不二的,龙心更要变本加厉,不在乎什么人礼法也不被什么责任理束缚,哄兴了怎么样都可以,如果哪不顺意了……
他叹了气,捋了一把自己的刘海,说:“你说了算,给我时间,之后任君置。想把他挫骨扬灰我就给你递矬,想吃煎我去给你拿锅。”
丹枫没说话,也没动。
“我也任君置绝不反抗行了吧。”
终于被放在地上的时候景元松了气。龙师上击云被召了回去,只留一狰狞的伤贯穿腹,他还想继续跑,差又一撞上石火梦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