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去。

        “那维，我们这是要去哪？”

        “温的地方。”

        莱欧斯利半没理解他的话，他顺从地被他抱着游向太阳光越来越耀的地方，那里是一充满了瑰丽鲜艳花朵与绿海草的地方，和拇指大小的透明小鱼躲藏在草丛之中，那维莱特带着他游过时，海草的叶片都左右摇晃起来。

        他们浮在了这片海域的正中央，阳光从如瀑布般涌来，纱柔和，畅行，冰蓝的鱼尾在拘谨地卷成一团，他抱着一捧自认为人类幼崽会喜的花束，他蠕动粉的薄唇，正酝酿绪开。

        莱欧斯利极少见他如此。

        而一秒，他觉得自己耳鸣了。

        因为那维莱特牵起他的手说：“莱欧斯利，你愿意我的伴侣吗？”

        莱欧斯利当时觉自己的灵魂完全窍了，他瞪大双平视人鱼被阳光照耀得更加俊的面庞，他无数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是在梦，但握紧他右手的那只手温凉，他怎么都无法想象那维莱特居然会如此真诚地想和一个人类结婚。

        他说不反驳的话，反而，他更加激动地攥紧了那只握住他的手，他不知哪来的力气，莱欧斯利扯过那维莱特的，两人交颈相拥。

        “我愿意，我特别愿意！你不准反悔，我不同意你反悔！”少年红着睛大声说。

        拥抱他的手臂极其用力，莱欧斯利觉到了疼痛，但他欣然接受，真实才能让他确切地明白那维莱特也喜他！

        “那维，我喜你，特别特别喜你。”不知为什么，莱欧斯利将巴靠在人鱼的肩，他忽然了泪。

        那维莱特抚摸人类幼崽的脑袋，无声地安他，磁清冽的笑声在耳边化开涟漪。

        莱欧斯利松开他，双手捧上那维莱特的脸，他祈求说：“那维，你能不能说一句喜我的话，我想听。”

        那维莱特沉溺于那双倒映自己面容的清澈瞳，他逐渐靠近少年的唇，在即将碰之前，他笑：“我你，莱欧斯利。”

        “嗯！”少年忽然觉得心脏要溢满了数不清的意，他觉得疼痛，那种觉仿佛能让他失去理智，莱欧斯利不得那么多，他倾吻上他倾慕已久的漂亮人鱼，少年吻得十分急切，唇压在那双薄唇上都呈现绯红之。

        刹那间，那维莱特震惊地向前倾倒，他迷茫地看向怀里不断向面上涌去的泡沫，修长的手指碰时戳破其中一个，那里面承载的是他和莱欧斯利的回忆。

        “莱欧？”他跟随着泡沫向上游动，可是他跟不上泡沫消失的速度，那维莱特张开双臂想尽可能地把这些泡沫拢怀里，但那些轻轻一碰就破碎的泡怎么可能像人类一样被他紧紧拥抱呢！

        “别走……别离开我！莱欧，”他追着它们甚至游了海面，“莱欧斯利！不准走！”

        动的心脏即将死去，那维莱特疼得脸泛白，双手捂着恸哭，俊秀的眉拧成一团，他又重新回到海中去寻找莱欧斯利的影，各个地方，各个角落，他疯狂地寻找，尖锐的鸣叫自深海中扩散来，这片海域的任何生都惊吓得不敢面。

        那维莱特就在这时从床上哭醒，他猛地坐起，哭得惨烈极了，他到寻找莱欧斯利，一转，就看见朦胧醒来的男人，那维莱特扑过去，完完全全地，用尽全力地把他抱在怀里，任谁都不能从他边夺走他的伴侣。

        “那维，怎么了？噩梦了是吗？”动不了的莱欧斯利只能忍着痛，言语安，“别哭，那维别哭，我在这儿呢，别害怕。”

        那维莱特在他怀里摇：“我怕一松手……你就变成泡沫了……”

        莱欧斯利怔忡地微睁双，心了然：“那维，那只是一个梦。”

        哭得泪婆娑的少年抬看他：“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