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坐在医疗室陪那维莱特闲聊,人鱼幼崽的率真耿直实在是让他们没办法把他当作骑士,他们倒是如长辈一般哄他说话。
不能让小孩憋着不说话,该憋病了。
同事们越是这么想,一些人就更愿意没事过来看望那维莱特。
直到――
第八天的清晨。
莱欧斯利终于在病床上清醒过来,他从来没觉意识清晰是件多么珍贵的事,晨曦的光亮闯灰蓝的眸,睛被这阳光刺得有些疼痛,男人恍然想起之前的事,他刚要起,却因为无力而倒了回去。
同时也吵醒了趴在他手边睡觉的那维莱特。
“莱欧!你醒了!”那维莱特瞬间醒来,他迫不及待地拥抱对方的,眶微红,“对了,我去叫希格雯!”
在那维莱特转的刹那,男人虚弱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别走,那维。”他的声音哑,每日的分除了输,就只剩那维莱特慢慢沾给他。
少年乖顺地趴在床边,紧紧贴着他。
“我想你了,莱欧,”那维莱特主动亲吻男人的嘴唇,“特别想你。”
莱欧斯利打趣他:“我家宝贝会说话了。”
小孩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伸手抚摸莱欧斯利那黑的短发,然后说:“莱欧乖乖。”
莱欧斯利被他幼稚可的动作逗笑了,他勾唇说:“都跟谁学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希格雯说这是可以对人的……”他的表呆愣了一瞬,“不对吗?”
男人意识到了什么,他仰又蹭蹭那只手掌心,他说:“她说的没错,所以那维多摸摸我吧,我也很想你。”
多日没有导致无力,可莱欧斯利偏想抚摸少年的脸,左手刚抬起来,视线注意到无名指的银环,他骤然一愣。
“这戒指……”
那维莱特表不自然地说:“嗯……是我自作主张,不知你喜不喜。”
“我很喜。”温的手心终于碰到人的脸颊。
那维莱特心虚地视线闪躲,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以为我们都在一起,十,十年了,而且,而且你当初也希望有一对婚戒,所以就,就买来给你上。”
莱欧斯利全程都没注意到那维莱特的不对劲,他的全心神都在那个时间上了。
十年???
怎么回事?他都睡十年了吗?!
睡人也没睡那么久吧!
男人惊慌失措地问:“你,你等了我,那么久吗!”
少年脸颊通红地垂首。
莱欧斯利愧疚地搂住他,用手心一抚摸那维莱特的脑袋。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那维,因为我的病让你担忧了那么久,竟然还等了我十年……”
这样一来,他们相的时间更短了。
毕竟,人最多也就活个一百来岁。
“呃……没,没关系。”
门外传来敲门声,半天没有回音,希格雯便直接开门来。
而一开门,就是惊喜。
希格雯无奈地嘴角搐:“好家伙,典狱长一醒来就要和老婆贴贴吗?”
“要你,这是我老婆。”
少女不跟他一般见识:“行行行,你有老婆,你最厉害。话说回来,睡了一周,有什么觉吗?神怎么样?”
男人顿时意识到不对劲。
睡了一周?
窝在他怀里的人鱼幼崽缓慢地向后缩。
可质问的声音还是从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