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您凭什么就随意断定那维已经死了?就算您是他的伴侣也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也许在您不知的地方,那维正在竭尽所能地回到陆地上,难您要无视他的所有努力吗?!”
“我累了,别说了。”
他不想听,希格雯偏要说:“您知不知狂躁症的并发症会现幻觉?我想您肯定很清楚,不然也不会到海里去潜,把鲨鱼当成那维,要不是路过的人鱼救您,别说是那维没回来,就算他回来了您也见不到他了!”
扎克拽拽同僚的衣袖:“希格雯……别说了。”
“好,我不说,那我们来说说狂躁症,”少女把病历文件放在桌上,她说,“如果我猜的没错,您三个月前休假的时候,易期发作,狂躁症就已经抑制不住了,对吗?您瞒着我们,用贴掩盖痕迹,这些的确不会让任何人怀疑,但是您有想过那维他愿意看到现在的您吗?他拼死拼活地在海里争夺活去的权力的时候,您却在自暴自弃,甚至还想一了百了地离开,您有想过所有关心您的人会不会难过?”
莱欧斯利虚弱地笑:“抱歉,我只是觉得我还撑得去,他希望我健康,那我一直保持‘健康’的状态等他回来就好了……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希格雯单手捂着脸无声地哭泣。
“我很想他,尤其在那种病发作的时候,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真的有在努力地保持健康了,希格雯,如果我告诉你事实,就证明我在那维离开以后过得不好,他知了,同样会难过,”男人仰躺着,角的泪垂坠枕里,“我不想这样。”
这般平和,如讲故事的人娓娓来其心路历程,饶是寡淡的扎克也忍不住眶酸涩。
希格雯噎地气:“求您,给我们一次机会,真的,别再一个人扛了……”
“好。”
莱欧斯利将自己关了实验室。
以帮助研发狂躁症相关药为由,典狱长之职由两位副官暂代。
要的工作在他们有条不紊的节奏依然行,夏日褪去炎的纱衣,清冽的风与秋意的凉相携而来。
那徘徊在楼层中的痛苦呐喊与锁链重击的声音为众人所不忍,有许多守卫与文官会时不时跑来实验区隔着两厚重的铁门与莱欧斯利聊天。
众人没期望典狱长能回答什么,有时候听见那躁动的声音小了,他们便欣地再多和他说两句。
梅罗彼得要的大分人都受过莱欧斯利的恩惠。
即使在他人看来只是小恩小惠,也没有人会忘却雪中送炭的恩泽。
由于希格雯最初交给莱欧斯利的抑制剂已经全用完,原料难以制备导致抑制剂改良受阻,而且并发症现的幻觉目前还没有解决办法,她向神科的医生请教过这方面的问题,对方认为药只能暂时延缓病,但长此以往,并发症会如洪的浪涛一般更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