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我和你杨叔叔去年离了。”苏柔轻描淡写地抿了咖啡。

        或许因为父母离婚时，苏以言已经成年，他在她面前提起父母的反应一直是冷淡、无所谓的。

        她想起那次在厨房和哥哥厮混时妈妈打来的电话。

        受着妈妈温细腻的手掌心，苏玉懵了：“我？不是哥哥吗？”

        尽这是她血缘上的亲生母亲，但她对苏柔没有特别深厚或者怨恨的绪。

        “哥哥他了什么，让妈这么生气啊？”苏玉的好奇心达到了峰。

        “别生气了妈，哥哥他可能只是……一时想不开。”苏玉意识以为是苏以言对苏柔他们还有心结。

        苏玉不记得苏柔二婚的丈夫叫什么了，只隐约记得姓杨，是个脾气很好的教授。

        “我这次回国，主要是为了你。”

        她快速整理好黯然的心，很脆地取一份致的礼盒递给苏玉，说：“我这个月刚从国外回来，这是特意带给你的礼。”

        五年前，她听哥哥说起过，他找人打听到妈妈跟杨叔叔移民国了，估计不会回来了。

        “别提那个小王八。”苏柔沉脸，她气的想骂脏话，但看着前乖巧可（雾）的女儿，生生改了，“他简直――不可理喻！”

        苏柔的名字里虽然有个柔，却跟柔没有半关系。

        所以苏玉没想到还有能见到苏柔的一天。

        “他狗屁的想不开！”苏柔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他就是和你们那个控制的爸一个德行。”

        苏玉有些惊讶，只是不等她说些什么，苏柔的胳膊穿过那些甜品糕的盘，拉过她的手紧握着。

        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事，让多年不见的母产生这样矛盾。

妈……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你都长这么了。”女人声音有些哽咽，她深呼了几次，坐回去的时候，假装不经意抬了手，用指尖揩去角的湿。

        如今只有相见无言的生疏和客气，还有一丝心虚和尴尬。

        苏玉看了一桌上快摆满的糕甜品，说：“够吃了，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最近过得怎么样？吃过了吗？我也不知你现在喜吃什么，照你小时候的味随便了一些，还有其他想吃的吗？”

        “不拆开看看？”苏柔看着文文静静的女儿，笑了两声，“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拆礼盒，只要是拿回家里的礼盒、礼品盒、快递箱……放不了两小时就会被你拆个光，我每次打算要揍你的时候，你哥哥就跑过来拦着我。”

        听她提起童年糗事，苏玉连忙转移话题，“妈……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您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杨叔叔还好吗？”

        “他不同意我接你去国外生活，还警告我不要和你见面。”苏柔说起这件事简直被气笑了，语气变得激烈，“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后妈吗？就算这几年没有在一起生活，难过去十几年的相和可以抹掉吗？”

        “谢谢妈。”苏玉礼貌地接过，没有当着她的面打开。

        她脾气火爆，急躁，从年轻到现在，都是飒的辣人。

        一边茫然疑惑一边尴尬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