糸师冴侧躺在床上,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一直停留在拨号界面,对花江绘吾的思念与恨意交织在心,天快亮时才沉沉睡去。意外的,他在梦中窥见了几分自己不该有意识时发生的事——自我和自尊完全被剥离,像是布娃娃一样被随意摆,没有尽的屈辱化作上洗不掉的计数。
“嗯?”花江绘吾看着糸师冴端着碗筷坐在了自己边,夹起自己为他理好递到自己嘴边,“哎呀,这可真是……意外的……”
男孩被保安拖走后,经纪人决意不将此事上报给花江绘吾,他在送糸师冴回宿舍的路上反复抱怨对方获取的报太滞后,意图营造无妄之灾的假象,寄翼于糸师冴不会关心这些的顿。看似浅薄的谎言维持了近四年,他不关心花江绘吾的想法和真心,只怕糸师冴知真相后会崩溃。
“冴君。”糸师冴听见有人这么喊他。
只是,我的善良的小天使,你是真的没有察觉,还是开始意识地回避问题了?
糸师冴的愤怒不是伪装,这让白男孩产生了瞬间的动摇,这时,不远传来了经纪人呼喊,糸师冴接着警告对方让他立即离开。男孩没有放手,在和赶来的经纪人与保安的拉扯中,上带着的东西掉了一地,不是什么武,而是一张张血腥的照片。
是求糸师冴带他去见一个听起来好像有印象、有着西班牙名字的所谓的教父,声声说愿意像糸师冴那样侍奉他,渴望得到成功的机会。
男孩的哀求在看见照片的瞬间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咒骂,大意是那个杂种剥夺了他们赖以生存的手段,杀害了他的家人。
“你会更过分的事吗?”糸师冴安静地看着他,在那一瞬间,他忽然意识到了花江绘吾的睛是漂亮的钴蓝,明明之前收到那枚同戒指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这。
晚饭时糸师冴主动开说了前几天的遭遇,花江绘吾深深地看了他一,夸了句“好孩”,把切好的海胆推了过去,示意他多吃。
糸师冴拒绝了,因为他想起来这个名字属于当初迷奸他的那个黑帮大佬,无论是当年的事,还是被人质疑用换取如今的成绩,都令糸师冴倍愤怒,直言两人如今没有任何关系,自己不会原谅对方。
原来糸师冴把自己成那副样是因为我,被照片吓到后第一反应不是心生恐惧想要逃离,而是察觉到天平的倾斜、在心煎熬中期待我的解释吗?他还记得自己说过“不了解,也不愿意喜”这种可的话吗?虽然事实有些,但是别人的提醒已经这么明显了,冴君还是傻得可怜……被我迷住了吗?亦是在留恋?能自恋一当作两者都有吗?
“知了。”糸师冴听完松了一气,可还有件迫在眉睫的事需要紧急理,他细嚼慢咽吃饭的度赶不上被投喂的速度,见自己餐盘里的刺冒了尖,投喂者开完一排生蚝还在给他剔蟹肉……花江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不自己能不能吃得、行吃会的后果如何,现在是轮到自己的胃被“奸”了吗。
“啊?”花江绘吾诧异地睁大了睛,眨了两,“假的假的。要么照片是假的,要么这事不是我的,要是连你都能看见那种照片,我早被西班牙政府逮捕了,日本官方也不可能让我境。”
啊、啊,怎样都没关系,我本来就是花江绘吾。
“更过分的事?你是指给你挑痘吗?”花江绘吾指了指糸师冴脸上的青痘,不意外地被花洒呲了一脸,手中没吃完的布丁也遭了殃,看着恢复几分活力的少年,花江绘吾笑了笑,“好了,不开玩笑了,你脸上的况还不算糟糕,贴两次面膜应该就去了。把发冲净上来吧,今天的晚饭有新鲜的金枪鱼大腹。”
糸师冴从噩梦中惊醒,视网膜上还残存着梦中的影像,看不清面孔的成年男人就坐在他的对面。
“杀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特别是在明文规定可以“注销记录”并且废除了死刑的西班牙。”花江绘吾一边解释,一边着手套给糸师冴剥鳌虾,“我们也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为了利益最大化,基本上都是通过中间人交由警方换取赏金,等他们牢底坐穿——政府得到名声,我们拿到钱,双赢;遇到被评估为重大社会危害的恶徒、需要决警示的,在安全的环境,我们会行投票表决;外涉险,危急况动手造成他人伤亡的事后要写说明材料,并定期行心理疏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