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琳德让他把莱欧斯利关押的想法完全被打消,因为他不能暴自己的份。
不仅是猎人协会,对边这只血鬼也是一样。
都不能轻举妄动。
只是不清楚莱欧斯利对猎人协会的作用,如果这一切和自己无关,那么无论如何,那维莱特绝不会把莱欧斯利留给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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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祷告结束,那维莱特邀请莱欧斯利去院里晒晒太阳。
见到少年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惧,那维莱特还好心跟他解释晒太阳的益。
结果小血鬼这回连都疼了,说什么也不了床。
男人坐在书桌前安静地翻开圣经,等床上辗转反侧的声音弱了,他忽然问他:“莱欧,你想念你的父母吗?”
“……想。”一个“不”字差嘴唇,莱欧斯利躺在床上,偷偷打量神父大人。
“你会痛恨杀死他们的坏人吗?”
“嗯。”
这件事没什么可犹豫的,尽莱欧斯利对所谓的父母没有太多亲,但安逸的生活给予了他绝大多数的需求,他很满足上一段时光,作为生活的组成者,莱欧斯利算是看重他的父母,不然也不会意识崩溃地祈求那个男人救他们,只可惜,不速之客毁了这一切,要不是他不够,那天夜里,他铁定要拧断那些人的脑袋。
“莱欧。”低沉而淡凉如的声音将莱欧斯利从憎恨中唤醒,少年这才意识到自己陷了某种被放大的望里,他抛开脑海中血腥,仰应声。
那维莱特放书,倒了杯清来到床边,将玻璃杯递给他。
少年乖顺地双手握杯,小喝着,纤长郁的鸦羽在眨时频频碰杯沿,他注视着神父大人,他知这个慈悲善良的人将准备让他打消恨意,或者跟他说“主会惩罚坏人的”。
人类总会用这种话语表明自己的慷慨。
所谓宽恕……哼。
男人侧望向他,淡的唇轻启:“你觉得你的恨化解了你的痛吗?除了让备受折磨外,你应该能觉到这样没有任何意义吧。”
灰蓝的瞳眸些许烦躁。
果然是这些话。
莱欧斯利放空的玻璃杯,左耳听右耳过那维莱特的话。
无趣。
要不是他的血好喝,要不是他的味好闻,要不是他还救了他一命,莱欧斯利真想现在就他,离开这里。
低沉的磁嗓音在这时灌耳朵:“既然没意义就去有意义的事,在床上逃避算什么,那些毁了你家庭的人依然快活的活着,不伤害你父母的是血鬼还是猎人,不你都行了怎样恶毒的揣测,你真的要像现在这样坐以待毙,躺在床上装病吗?”
“……”
他看来了,是他小瞧了这个神父。
莱欧斯利坐直了,第一次谨慎地与他对视。
少年忽然玩世不恭地笑:“神父大人这是在教唆我去报仇吗?”
“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