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接着：“这次、是意外，如果你想别的，只要……只要别太过分，我可以接受。”

        “别哭。”虽然她哭得诚心诚意，路深却不知为什么有想笑，他动作轻柔地给她拭般的泪，一边故作冷声问她：“为什么要骗我？”

        他看着她，平静的问句里，是一即溃的惶然。

        “不痛，都没蹭破。”路深不在意。

        “我……”小酒正要忏悔，突然被路深打断。

        “你想对我什么？”路深迟钝地笑了一声，笑意却不达底。

        路深懒懒看了外面天光大亮的日，悠悠：“日也看完了，我要接着睡，你就勉为其难给我当个抱枕吧。”

        “小酒，”停顿了几秒，路深艰涩开：“……我其实没那么脆弱。”

        他知，会有人在羞辱、痛的过程中达到生理快，可他并不会。他看够了那些人变态的、恶心的般的交媾，好像踩碎、征服他们才是这场的最终目的。

        她捧起他差被糙的绳磨破的手腕，愧疚得泪都要来了：“只是想到昨天差、差就伤到你，我就后悔得不行。”

        路深顿住，沙哑问她：“为什么不要？”

        他有些悲哀地想，林小酒也会想让他痛、让他趴着跪着求她吗？

        广阔寂静的海面中央，在纸醉金迷的游轮酒店里，久违地，他竟然觉到心安。

        明明上一秒，心脏还在油锅里煎熬着，一秒就有人将它捧起，然后告诉他：噩梦结束了，这里是天堂。地狱里千疮百孔却如铁的心，突然就柔地一塌糊涂。

        小酒抬，看见阿深仍旧笑看着自己，只是底已经回了，他抬手给她泪，语气温柔得令人心颤：“好了，别哭了。将功补过，为时不晚。”

        “不要！”不等他说完，小酒立即果断拒绝。

        路深完全愣住，他看见小酒端着他的手腕，温柔而怜惜地在那圈丑陋的红印上落一吻。

        可小酒却不能轻易原谅自己，她垂眸低声：“阿深，我后悔了。”

        小酒看不透阿深在想什么，但能觉到他的绪忽然变得极度低沉，底隐隐发冷、发寒。

        可他依旧笑看着她，语气随意而轻巧，仿佛说着很寻常的事：“别的很多啊，比如……鞭笞，锁，电击，……”

        路深一怔，手指无意识蜷缩，怕吓跑她似的，声音放得极轻：“你……后悔什么？”

        小酒听完，小脸红红，也不哭了，一副捡到便宜的模样，轱辘一钻被窝，一双红彤彤的睛：“阿深，我准备好了！”

        路深压了压克制不住上扬的唇角，也躺去，一瞬，小酒就自觉将双手他腰间，紧紧抱起来。

        小酒不太明白：“别的……什么？”

        “……你后悔的是这个？”他缓缓发声，不确认地问。

        小酒仰认真看着他，肯定且定：“阿深那么怕痛，我怎么可以把那些东西用在你上？”

        “嗯……”小酒，刚才还着的泪终于忍不住落来，嚎啕大哭：“阿深，对不起……呜呜……我骗了你！我其实本没醉！”

        小酒像个大彻大悟的罪犯，噎噎开始忏悔：“我迷心窍、胆包天……呜呜……我骗你说醉了，就是想给自己找借，想仗着喝了酒对阿深图谋不轨、胡作非为，可是我得意忘形，肆无忌惮！竟然一时糊涂，都没有顾及到你的，差伤害了你，还让你累到昏厥！我罪大恶极！呜呜呜阿深，我以后绝对不会了，我深以为戒！深刻反省……”

        “怎么补？”小酒可怜兮兮问。

        “林小酒，你这词汇量不去当语文老师真是可惜了。”

        路深没什么睡意，他睁着睛，觉到某个小脑袋松松垮垮地贴在他怀里，呼渐渐变得均匀且绵长。

深低，看见她指尖在他手腕上的那圈红印上磨搓，那是昨天晚上被捆绑绳勒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