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时便跑到船工休息的地方,四寻找那个影。沈寻言似乎并不合群,每次都是一个人在角落里吃饭休息,这次也不例外,叶令时在角落之中找到了他。
叶令时笑着走上前去,拍了拍沈寻言的肩,喊到:“阿寻!”
沈寻言转过,见是叶令时过来了,中隐约有些不快,却还是笑:“阿令,你来了。”
至于二人的称呼,叶令时是时字辈,家里哥哥都是“阿时”,故而沈寻言称他为“阿令”。而沈寻言,他父亲的名字便是“言”,故而叶令时称他为“阿寻”。
叶令时瞧了瞧沈寻言的碗里,不过是一碗素面,油和荤都没有,顿时有不兴,“你怎么吃这个?我让人给你好吃的!”说罢,便转要往山庄里走。
沈寻言连忙抓住叶令时,眉微微蹙起,忍住心中涌起的不快,低声:“不必了,这面我能吃饱。若再欠你恩,我没办法还。”
叶令时停脚步,转过瞪了沈寻言一,“跟我何必见外?若非当初你执意要自己工,我……”
叶令时说着,见沈寻言面已经有些不对,连忙住了嘴,却并没有歉,只摆摆手,“你愿意这样吃,那就这样吧。”说罢,又笑着问他:“这次怎么样?”
沈寻言深一气,只觉一块石堵在,十分难受。每次和叶令时相,他总会有这种觉。他知这种觉,是无比的自卑。他本是一个低贱得不能再低贱的人,而叶令时却是藏剑山庄的小少爷,他拥有沈寻言没有的一切。
叶令时能把他当朋友真心以待,可沈寻言却不能。在沈寻言看来,他和叶令时之间,永远有一堵墙。
可既然叶令时这么问他,他也就笑着将这一路见闻说与他听。叶令时听得津津有味,还开玩笑说次和他一起去。
沈寻言笑着说他又开玩笑,可叶令时却十分认真,说等自己十六七岁,就能跟着他的船队一起去了。
这时的叶令时不懂,为何每次提到“将来”二字,沈寻言中总是一片灰暗。
5.
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夏日,叶令时突地接到人传讯,说是山庄门,有人要见他。叶令时本不想见,但一听来者是沈寻言,便立刻撑伞门。
大雨几乎将视线阻隔,叶令时走到门,才隐约见到不远站着一个人。那人见他过来,也走近了些,不是他人,正是沈寻言。
只是沈寻言的脸上不少伤痕,上虽披着一件白外袍,里的衣衫却四都被划破,隐约可见里面似刀伤和伤的疤痕。
叶令时意识到事不妙,问到:“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