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顾瑶，就像是引诱手深暗礁的海妖。

        “是吗？”

        “程舟哥哥？”她凑近，伸手在昏睡的男人面前晃了晃，“程舟？程总？”

        她故作神秘的眯起睛，“没办法，谁让我对你，实在太兴趣了呢。”

        心起伏造成的血气上涌，让他生了几分莫名的恍惚，他伸手扶住顾瑶的肩膀，想要将人托起来，却诧异地发觉，自己竟然使不上力气。

        “你总活在那些条条框框里，扮演别人想要的谦谦君，不会累吗？要不要，试着一次你自己？真正的你自己。”

        呦，看来他也不是完全不吃这套嘛。

        “呵，说我有病？我看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可你不觉得，你现在在我面前很放松吗？”

        “悲伤也好，愤怒也罢，哪怕是什么难以启齿的望，我都会全盘接收……”

        不对，他是被人药了？

        “今天的见面嘛，也确实是我有意为之的。”

        追他的狂蜂浪蝶里，也不是没有过像顾瑶这样不要命的。

        她侧过，单手撑着脑袋，忙不迭。

        他还是一次，被人到这种境地。

        从那樱红唇里吐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魅惑人心的力。

        正常人听到这番话，多少都会有些生气，但前的男人却在短暂的沉默后，一反常态的笑了声。

        “你是不是有病？”

        “你的格，还真是很恶劣”

        “反正我们最多也就见这一面，我很快就会回去上学，你不用有任何心理包袱，只要把那个阀门打开一，把所有的绪都释放来。”

        不知何时，男人已经卸了那张谦逊有礼的面，顾瑶弯着眉凑近，莫名觉得他这张冷脸，比先前顺了许多。

        顾瑶了然地眨了眨，她果然没猜错，这家伙啊，也是个疯。

        顾瑶绷着脸上快要坍塌的媚笑，深深了气。

        淡淡幽香，伴着她的气息凑近，那灵活的指尖正一步一挪，顺着男人的向上攀去。

        他自镇定，望着近在咫尺的顾瑶，好半天才憋一句。

        直至被她压倒在沙发上，男人才醒过神来，一把攥住了她企图抚上自己脸颊的手。

        “你，被人药了？”

        真是烦死人！

        啪嗒，伴着手机掉落在地毯上的闷响，佯装着急的顾瑶立在了原地。

        最近遇上的狗男人，怎么都是些难啃的骨……

        靠，该不会是大哥留的后手吧？不是，这大哥对她的魅力就这么没有信心吗？！

        首当其冲被怀疑的顾瑶，此刻还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直至男人死死盯着她，问了句“是你？”，她才意识到，这人的面似乎红得不太正常。

        “像现在这样，不用刻意伪装，不用背负谁的期望，也不用在意任何人的光，多好。”

        他一边颤抖着摸手机，一边冲着顾瑶喃喃重复：“去……去叫人……”

        但也不知，是因为沈长平数十年如一日的灌输，还是他被沈梦抛弃后产生了执念，只要一对上顾瑶那张脸，他的心就永远无法平静。

        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离，程舟也无暇再同她废话。

        “你……”

        “去叫人……”

        她伸胳膊，搭着男人的肩膀，指尖一划到他领，勾住了那条深灰暗纹的领带。

        “要不，程舟哥哥你亲自检查一？”她往男人上一趴，用指节勾着他的领带，玩味地缠上一圈，“看看我究竟得了什么病。”

        她飞速起，余光略有些担忧的望向男人的裆，这的什么药啊？怎么人都快迷糊了，面居然还不。

        待抬，再去看那男人的脸时，一抹几乎微不可查的红晕，让她意识扬起了眉尾。

        “对我，兴趣？”男人蹙眉。

        “最开始，我只是想看看你见到我会有什么反应，后来发现你装绅士的样有趣的，我就想逗逗你，看你发起脾气来，是不是还着这张假面。”

        确认对方是真的失去了意识，顾瑶冷哼一声，提起裙摆，膝盖朝着男人的腰侧，狠狠怼了一。

        本想推开她的男人忽愣了一，皱着眉回想方才种种，这才意识到，他确实在顾瑶的步步紧中，不知不觉，了许多真实的绪。

男人的绪，背着手晃悠到他旁，一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