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接之前他也很面地和我讲了他为什么会接这戏,这戏给了他什么新的挑战,能带来什么新的验。
能赖谁呀,只能赖我自己。
赖我自己没有给他提供最优选,赖我自己无视他的野心,私心让他继续抬轿人,让他依赖奇艺。
傻啊,真是傻。被发现的宝石怎么可能重新沉埋去,那可是张颂文,已然飞上天的他,我竟用一普通绳去绑,怎么可能呢。
可若要请神凡,就要承认我与他仙凡有别。
我不嫉妒他的才华能力,我只是害怕不能与他同路。
我害怕沦为他联系人列表里那群大佬大咖中的一个。
清明开拍后我去探班,和他在当地的档餐厅包间里吃饭。
我又看他鼓着脸嘟着嘴,像松鼠一样吃东西。
我和他聊彼此近况,聊奇艺未来的计划,聊这聊那,绝不提我其实想他了,绝不提我怕不隔段时间见他,他就会把我归类到合作方,而不是朋友。
这害怕是不是太深骨髓,控制大脑,我竟然伸手去拿他沾在嘴边的饭粒。
指尖碰到他唇角的刹那,我愣了,旁边他的助理和经纪人愣了,自然他也愣了。
OK,看来我不是能拿你嘴角饭粒的朋友,我接受。
我本来也没以为我是。
别这样惊愣地看着我,明明是你吃饭像松鼠。
别看了,松鼠,再看我就把那颗饭粒吃掉。
哈……
赖我行了吧,赖我,赖我没在最合适的时间随便打个哈哈蒙混过去,导致现在气氛陷尴尬的境地。
明知我那手停留越久越是尴尬,究竟,我在等什么呢?
等他承认,我是能拿走他嘴角饭粒的朋友吗?
最终我当然还是打哈哈蒙混过去了,助理和经纪人自然也是陪笑,而张颂文,和我预想的一样,微笑谢,并且幽默了一把,彻底打破尴尬的气氛。
其实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一瞬,是我太过在意,才会觉漫长。
张颂文,他大概是不在意的。
而我,因为他的置娴熟得当和不在意,很是不。
吃完饭他提去外面烟。
没多久我跟了过去,他看到我过来连忙挥手驱散烟雾。
“哎呀就是不想熏到你的。”
他微笑起来,睛弯成我熟悉的形状。
我走过去。
“你这都是小意思。以前我和那些老烟枪领导开会,闷在一个屋里一开就是好几个小时,开上一整天的都有,去的时候我觉得我都成腊肉了。”
我把他逗笑了。
他笑起来,跟着弯曲,手里的烟带动着火星跟着晃动,在黑夜里还好看。
不过是餐厅的开放走廊,怎么只要是和张颂文一起,一切就都变得浪漫起来了呢?
我抬看天上明月,像个英国佬一样夸赞天气和星辰。
全都是废话。
全都他妈的是废话。
我究竟想说什么?
也许,我想暴地把他在墙上,掐着他的脖,贴紧他的,像野兽低吼一样问他:“张颂文,你到底能不能只属于我!?”
“龚宇。”
他突然的轻唤让我脱离幻境。
我看到他熄灭烟,在将烟灰盒放衣兜后,自里面拿一个手串。
“这是我盘了好多年的,一直随带着,跟了我好几个戏,当然也包括《狂飙》,我想把它送给你。”
我愣住,机械地说:“这怎么行,这么贵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