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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有时,雪候长夏

(1)

        花时忍不住复盘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但雪长夏吻得又深又急,他只觉脑zi一片眩晕像是氧气都被那个人给夺走了,完全无法再思考。

        ——不对,是自己先主动的。

        也不是。现在这个qing况——雪长夏的双手仍被他紧紧拽住不得自由,但被压住深吻的人却是自己——说谁主动也没有意义。

        至少,初吻不该发生在厕所隔间这么不浪漫的地方。

        花时晕乎乎地想。

        一开始只是不想让他为了自己跟人争辩而拦住他。那些话自己听了太多次也都无所谓了,雪长夏却气得不行。

        那些人显然没料到他们八卦的对象正躲在几步之外、一门之隔的地方拉拉扯扯,一边撒niao一边聊得兴起。

        “你们看到了吗?雪长夏又来给那个花家小少爷补课了。”

        “哦哦。”简单的音节拖chu意味深长的音调,“哼,你说有的人哈,明明都那么有钱有势了,为什么还那样。”

        “哪样?”

        “你说清楚哈哈哈!”

        “什么嘛!不就是装得笨手笨脚,让所有人都围着他转!”

        “那叫‘楚楚可怜’!”

        “gun吧!”

        “娘们儿兮兮的……”

        “人家几位少爷就好这kou你guan得着吗?”

        “嘿,你说他们四个真的……?”

        “哦哦哦,可不敢瞎说啊!”

        “嘘嘘嘘!”

        外面说话声停xia,一时只剩xiapi带扣哗啦碰撞和布料摩ca的窸窣声。

        花时抓着雪长夏不让他开门chu去,同时疯狂跟他摇tou,满yan祈求。雪长夏绷着脸,狭长的双yan眯起,似乎已经动了怒。但碍于花时紧紧抓着他的双手手腕、几乎从shen后把他搂在怀里,他挣扎了几xia没挣脱chu来,也就作罢。

        依稀听到拉链的声音,花时以为他们niao完就该走了,结果并没有。

        外面打火机吧嗒响了几xia,几声xi气吐气,一gu烟味弥漫开,和厕所的臭味混在一起。

        “呼……”一人悠哉地长chu一kou气,又挑起刚才的话题,“嘶,几个人一起?也不嫌脏。”

        “说不定人花家小少爷好这kou呢?”

        “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

        “看着一本正经,私底xia不知dao玩得多花!”

        “谁让人姓‘花’呢!”

        “哈哈哈!”

        “你说雪家那个、大老远过来就给人讲个题、补个课?不gan1dian别的?”

        “你小zi!”

        “哎哎你们知dao雪长夏zuo那个游戏——那什么历险记——说是有他们几个在里面的、知dao那谁在里面是哪个吗?”

        “哦哦!我知dao,公主嘛!”

        “噫……”

        “想到什么了?”

        “这年tou的‘公主’,还用想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长得是真不赖……”

        “说不定这时候正躲在哪里……”

        他们声音突然小了xia去,花时和雪长夏都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但从随后爆发的大笑和鼓掌能猜chu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雪长夏忍不住要chu去,花时再次拽住了他。

        虚掩的隔间门微不可见地晃dang了xia,似乎被两人争抢时周shenliu转的空气轻轻扇动。

        紧抱住不停挣扎的好友,花时开始庆幸:比起经常通宵的他,作息尚且规律的自己shenti还算健壮。

        可不能这时候lou面。无凭无据都能把他们说得那么难堪,这时候再看到他们从同一个厕所隔间钻chu来,他简直不敢想之后liu言会变成什么样。他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无论如何不能让雪长夏跟着他一起被说。花时丝毫不敢放松。

        可能因为提到了那款游戏,雪长夏像动了真怒,挣扎的决心也jian定了许多。花时看他抬起脚想踹门,连忙把人朝后拽、一屁gu坐在ma桶盖上,抬起双脚勾住怀中人不让他踹chu。

        外面不停哄笑的人没注意到隔间里的小小争斗,仍眉飞se舞地聊着种种臆想,语气绘声绘se像是他们亲自趴花家大床底xia听过四人zuoai。

        雪长夏被迫坐在花时shen上,yingting的shenzi无论如何也敌不过好友的力气,被人像八爪鱼一样从shen后紧紧缠住。他气急,转tou狠狠瞪住一脸抱歉但手脚丝毫不放松的某人,张嘴想要说话。

        ——对不住了!

        花时这么想着,把人抱得更紧,唯一还自由的脑袋凑过去,结结实实吻住了他。

        想捂住他的嘴很简单,但要让他真的放弃挣扎就只有把他打晕或者zuodian让他大脑宕机的事了。

        花时说服着自己,用自己嘴唇堵上shen上人的那张,双yan紧闭,不敢看他,也不敢直视自己那dian私心。

        偶像剧的惯用桥段效果立竿见影,雪长夏shenti僵住,手脚都不再发力,但xia一刻他就扭转shenzi,把花时压在ma桶shui箱上,she2tou撬开好友的牙关狠狠吻起来。

        攻防转换,大脑宕机的人立ma换了一方。

        花时瞪大yan看着近在咫尺的好友,那双无比熟悉的金se眸zi,正波澜不惊地回看着他。

        外面re闹一阵接着一阵,但隔间里的两人都不再听jin那些污言秽语,满耳朵都是对方的轻微chuan息和唇she2交缠的run泽shui声。

        两人都没接过吻,但优等生学什么都快,青涩的辗转磕碰很快变得凶狠,一波qiang过一波的jin攻让花时溃不成军。花时被吻得tou晕,yan角变得湿run,手臂也失了力气。雪长夏重获自由之后却没再执意chu面找那些人讨个公dao,只是挪了挪shenzi在人shen上坐得更实,双手揪住好友的衣领让两人贴得更近、吻得更深。

        花时空chu的手无意识抱住shen上的人,被揪紧的衬衫衣领让他本就困难的呼xi雪上加霜。他顺着弓起的背脊摸到雪长夏挂在颈间的耳机,手指探jin耳机xia方摸到鲜有人chu2碰的后颈窝。坐在shen上的好友突然一个激灵、忍不住轻chuan一声,有些冰凉的双手伸jin衣领也摸上了他的脖zi,顺着他tiao动的脉搏上xia抚摸。

        “唔……”花时被冻得缩了一xia,hou间要害反馈回密密麻麻的恐惧和颤栗,但背抵shui箱的他没有丝毫退路,半颗yan泪被挤chuyan眶,摇摇yu坠。慌乱中louchu的一dian气息被雪长夏han住,又用温re的she2tou送回。

        唇ban被yunxi得有些麻木,初次亲吻就是这么gaoqiang度的深吻,花时被亲得浑shen酥ruan,而显然他的示弱只会让雪长夏更停不xia来。

        理智回归时,花时注意到外面已听不到任何人的动静,那些人大概终于过够了嘴瘾离开,也没再有人jin来,这里只剩xia他们两个。隔bi坏掉的shui箱liushui声淅淅沥沥绵绵不绝,而雪长夏亲吻他的声音更近,花时只觉得tinei某个东西被这暧昧的声音长长地扯chu来,越拉越远,心里空落落得让人慌张。

        花时突然有些害怕。他中断亲吻抱紧雪长夏,埋tou在人xiong前猛xi一kou,咳了一声,又深深地呼xi了几次。

        雪长夏一时愣住。

        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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