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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归舟(cao丕父子年上) > 第九章

第九章

……儿臣哪里失职……还是哪里错了,求父亲指,求父亲明言。”

        混乱的话语里甚至夹了两句“求父亲救救我”,刺得人心碎。

        “好了。”曹睁开睛,目光挪向手边那张已经满是涕泪的脸,心仍然本能般地膨胀起望,却只能留疲惫,“你知为什么,问的说的都是多余,何必……”

        “扯不平!”曹丕倏地跪起打断了他的话,生平第一次彻底张扬起忤逆的姿态,半年前压抑至深一齐爆发,“您以为这就能了吗?”

        “放肆!”曹厉声斥,重重拍案,手背上青筋俱,“你若还想你的世,便扔了那些悖逆常的想法。当真以为你留宿时无人知晓?位,动见瞻观,需知人可窥,人耳可闻,人言当畏!”

        两怒火冲在一,撞得各自消散。曹丕跪在原地,一次次想开又默然,他发觉自己说不只求父亲垂怜之类的荒诞话语,更发觉曹说的话是对的。半年前的那三天,梦一样缠绵放纵的思……是怜悯,还是补偿?曹丕想控诉这位独裁者的残忍,却本找不到立场。他僵地勾了勾嘴角,摆一个有自嘲意味的笑。

        两个人的呼声此起彼伏,在彼此之间狭小的空间中如此明晰。

        “所以……这十一年,父亲究竟在想什么?”

        “你信与不信,十一年前我只待你如亲……”曹平复着呼,仿佛被刚才的斥责耗尽了力气,神也陷短暂的空。他只看一曹丕通红的双便难忍地移开了目光,一句简单又有无限深意的话给十一年的谜题写上了答案。

        他的孩不甘地又要开徒劳追问,曹抓住儿攥着他衣角的手,定定地望向二十八岁的曹丕,把他所有的话堵在了咙里。

        “吧――,行吗?”

        曹丕睁着睛,泪不受控地那样淌来,像两条没有尽的小河。他再也说不来话了。虚无的承诺里是

        “父亲。”曹丕呢喃,沉甸甸的两个字压得他心疼痛裂。

        “父亲,父亲……”

        他用力去抓曹的衣角,薄薄的布料就攥在手心里,曹丕却觉得它从指里溜去了,顺着时间的河,带着逝者的血肉,飘向远方。阔别已久的血腥气涌上来,呛得他恶心,于是曹丕顾不得形象地呕了两声,呕到剩泪也掉了来。

        他没有归舟,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没有,父亲也没有。他们被宿命扔里,或许曹这样的人能从容自得地游着,当一世枭雄,而他不行,他要去抓住一截浮木。他想抓住父亲,那么多彷徨难耐的夜晚要淹没他了,他要抓住父亲。

        海底有死去已久的尸,曹丕终于看见了自己的面容。

        “……打起些神,这样还如何孤的世?”曹低声,手停在他上一寸得距离。

        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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