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安静后，封昭噌地一站起，瞪大了睛，“换曲了？那我们呢？”

        听着传耳朵熟悉的音乐，沈念心里无语，但没办法，现在不是找人理论的时候。

        沈念提着裙摆，小心迈着步走化妆室。她穿着的裹礼服的渐变颜灿烂又温柔，层层叠叠的裙褶从腰间一直到裙摆，好像晚霞的云彩和繁花在午夜悄然绽放的景象披在了上。

        看他心中的顾虑和犹豫，封禾笑着说，“喜就去抢，能抢来就是你的本事。”

        听封禾不停地夸奖，盯着琴谱的沈念羞得耳尖通红。

        “你再帮我看看发乱了没有？”

        着金汤匙长大的封禾从小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向张扬肆意惯了。可封昭不一样，爸妈重女轻男，封昭是挨打之后还能乐呵呵找封禾玩的弟弟。

        面对封昭的第一百次提问，封禾终于忍不住，轻哼一声，“嗯，乱得像刚被猪围殴，从猪圈里狼狈爬来一样。”

        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只是这样刻意的撞曲让封昭极为不满，所以他透过门，不停对舞台上的人发自己的愤怒。

        “真他妈的恶心人，早知她们要弹这首，我们就换曲了。”

        这样的话不是从封禾还是封昭的嘴里说，都让周闻齐的幽暗的瞳仁立刻收缩。他起站在封昭的后，居临地看着镜里的人，像是恶的低语，“什么你们，她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封禾拿着化妆刷扮演化妆师亲自上场。她挑起沈念的巴，睛亮了几分，“我们念念真漂亮。”

        “完啦――我刚才听见他们说，排在你们前面的弹古筝的那几个人临时改曲了，也是《梁祝》……”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封昭瞪了他一，继续对着镜摆自己的发。一直到沈念走更衣室，封昭才没再关注自己。

        礼服的她的发束起一半，圆盘在后脑勺，剩一半的犹如黑绸缎的发披散在后背，修长洁净的脖颈和手臂完全暴在众人的视线中。

        等到演这一天，封昭难得没有骑车，和封禾一起被司机护送到学校。

        她咬唇沉思着，好一会儿才喊住脏话连篇的封昭，“帕格尼尼的《钟》，封昭，你会不会？”

        除了周闻齐，其他人都难免担忧。

        “我举报，他们一定偷听我们练习，觉得效果好故意这样搞我们。”

        封禾放手里的刷，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肯定：“今晚要是有‘最演者的’的奖项该多好……”

        他双手抱臂，冲节目的负责人说，“你怎么不早说这本不是什么艺术节，我要是早知这是比赛的话，我才不参加呢――”

        虽然封禾从不在学校化妆，但她的技术意外得好，让沈念本就好看的脸这更加引人注目。

        即便礼服是刘佳艺挑选了好几天的一相中的，真的看见沈念把裙穿在上的时候，还是不免叹。

        刘佳艺慌慌张张地推门而，一副大难临的模样。对上沈念好奇的目光，刘佳艺呆住了一秒，“我靠，这么好看！”

        心很不错的封昭冷哼了一声，懒得和他计较。

        封昭顿了一，又龇着牙笑“你有需要，我不会也得会。”

        周闻齐在看见沈念的一瞬间，心里绽放起无数多都不及她耀的烟火。她是希腊神话中的掌貌，之神的阿弗洛迪忒，是世间一切好浪漫的化。

        挪不开的封昭悄悄红了脸，也学着封禾的语气，小声嘟囔着，“我们念念真漂亮啊。”

        沈念站在幕后，手里握着小提琴，腰板直，冲封昭悠悠开：“放心吧，没有什么是我不会的。”

        “哪有这样的，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