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正当理由晚来学校的，可沈念却莫名心虚，低从后门走教室。

        哥哥，这两个字说得小声，但刘佳艺还是听见了。

        周闻齐去学校了，那他知自己发烧吗，他会担心吗？

        他撩开沈念散落在面颊的长发，弯腰在她耳边，“好些了吗？念念。”

        还没走近座位，就听见刘佳艺哇的一声，“沈念，你终于来了！”

        因为周闻齐的突然现，最后两个字没说。

        虽然病了，思绪也跟着惆怅。

        吓得沈念将脸埋得更深了，轻咳了两声，“没……没事，周闻齐，上课了。”

        刘佳艺张着嘴，哦了一声，过了半晌又重新说：“原来周闻齐说喜你，只是兄妹之间的喜。”

        “念念，好些了吗？”

        而他，亲见证过沈念每一次自由又烈地绽放。

        云里雾里的，沈念又拿起小提琴。

        这让她更加捺不住八卦的心思，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在晚自习的课间等到了沈念。

        “他去学校了，你好好休息……”

        沈念盯着天花板，叹了气。

        周闻齐的举动在不明真相的人里看来太过亲昵。

        等到再次醒来时，沈念听见妈妈的轻声细语。

        “你小声！”沈念眨了眨，透过窗去看教室另一的人，发现周闻齐不在，沈念才坦诚：“我们是重组家庭，他是我……”

        雨过之后没有天晴。

        神地走着，突然闻见那熟悉的味，刘佳艺瞬时回，就要喊沈念的名字，却看见一校服的周闻齐。

        刘佳艺弓着背，悄悄凑近问：“他是你什么？你怎么话说一半，急死了！”

        沈念半梦半醒间，听见爸妈和周闻齐交谈的声音，究竟他们说了些什么，听不清，她只觉得昏沉沉的。

        人总是自私的，周闻齐也不例外，他要这琴声的演奏者为私有。

        犹豫了许久，还是支支吾吾地开问：“妈妈，周闻齐呢？”

        “快说，你和周闻齐到底什么关系？”刘佳艺一刻都等不及，拿着笔戳沈念的胳膊。

        沈念垂，淡淡应了一声。

        自认为把话说得很清楚的沈念不忍翻了个白，“他是我异父异母的，哥哥。”

        疾风骤雨被阻挡在外，耳边是优雅贵，悠扬婉转的提琴音。

        兄妹之间的喜。沈念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现在不是了。

        也许是上帝看穿自己的人生终将枯燥乏味，于是将沈念送到自己边。

        沈念加快了步伐，趴在桌上，脸埋在臂弯里。

        刘佳艺对沈念和周闻齐充满好奇，一整个周末都在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可沈念又是个不看手机的人，导致时间过去了两天，刘佳艺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沈念半阖着，问过才知，时间快到周一。

        不该这样的，周闻齐不在家她应该开心才对。

        “嗯……只是兄妹之间的喜。”

窗外的路灯，沈念终于看得见一些的事，比如周闻齐恳求的目光，还有桌上摆着完好的小提琴。

        音乐总是充满力，记忆涌大脑。周闻齐时隔几年重新坐在这张椅上，窗外依稀的光落在沈念认真的脸庞。

        被逐客令的周闻齐没有多停留。

        “沈念生病请假了，应该明天才来学校，你别担心。”

        周闻齐一就听这是莫扎特，第四协奏小提琴协奏曲的第二乐章。

        周闻齐像，沈念不是夜昙，从不止步于夜。

        没有说实，支支吾吾地重复着，余光偷偷去瞥后排的周闻齐。

        面对周闻齐关于沈念的汇报工作，刘佳艺只愣愣着，然后目送周闻齐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在她睁时，发现周闻齐早已不在房，沈念心里悄悄刮起了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