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白的绒浴袍打开门。杨涛站在门,已经换了黑的睡衣,手里拿了药箱,一看就是来给他上药的,大概是看他自己包扎的太过敷衍看不过去。
“你在里面睡着了?”
听起来像要兴师问罪,王滔赶紧解释∶“我放了圣去,你知那个东西总让人想睡觉的。”
果然他没有再追究,王滔主动坐到床上去,扯开一领,将那块自己随意包扎的纱布扯开了。那块伤像是被尖利的指甲划伤,也像是被血鬼的风刃所伤,虽然不算严重,可这人的质特殊,受一伤要比普通人好的慢很多。
他凑近时,王滔低只能看见他垂的睛,长长的睫遮挡一小片阴影。伤被他用沾了圣的棉球重新清理,有些疼,大概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杨涛开说话了。
“王滔。”
“嗯?”
“我可能要门几天,有事要查。”
王滔没说话,低看着他,等着杨涛把睛抬起来看自己。可他只是认真的清理那创,又重新帮他包扎好,过了许久没听到王滔的答复才抬,冷静地问他怎么了。
“查什么?世么?”
气氛有些冷,王滔把衣领扣起来,抬看向站起来的杨涛∶“我说过很多次了,那天满月,你在教堂附近的森林里被修女发现带回教堂,我去取圣的时候见到你。”
“教会本来想留你,但是你……”
“我知。”
杨涛抿唇笑了一,拍拍他肩膀,让他钻被里去,自己坐在椅上用打火机燃了用过的沾着血的纱布和棉球,看着它们燃成灰,空气里蔓延开燃烧的味。
“我知,因为我更喜你。”
这段故事并非只剩王滔一个人有记忆,他不记得修女,不记得教堂,只记得王滔那时候蹲在自己面前,递给他一颗包装漂亮的晶糖果,笑得眯起睛,问自己愿不愿意跟他回家。不像在引诱一个小孩,倒像在祈求什么眷顾。
从他嘴里听到喜两个字,王滔的神闪烁了几,把被拉上去裹好,伸手来拽他的衣摆。
“抛弃你的人不值得寻找,是我把你养大的,你不可以……”
――不可以离开我。
他没有说,这后面半句足够引人遐想,可以是忘恩负义可以是各种埋怨他的词句,但杨涛还是从他的睛里听懂了。
“我没有要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