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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点恋尸

利。

        “真可怜,你都变得不像你了。就不能放吗,没有谁是离了别人活不了的。”艾格不忍心看到他自甘堕落,试图把人从苦海中拽来。每一分每一秒卢卡的生命力都在消散,这种痛苦无异于凌迟。

        他现在只是一空壳,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无形的悲哀笼罩着卢卡,让其他三人同却无能为力。

        只要稍微了解过卢卡的人就会知他的酒品多么差,嘴里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烦得让人疼。可是今天的他无比反常,话意外地少了很多,看起来甚至冷静成熟了不少。艾格只是以为他还很清醒,直到那人一醉倒不省人事,他才注意到他喝了多少。

        “这家伙怎么喝了这么多!你们两个也不拦着。这可好,一会儿只能我们把他送回去了。”艾格少爷略带嫌弃地推了他一把,没什么反应。“今晚来我家住吧,别再回去了。”

        卢卡依旧没有回应,恐怕是睡死了。半晌才说:“不用了…我得回去,老师还在等我。”

        “为什么非要回去送死啊。”艾格气不过,被一旁的维克多拉住,也没多说什么,只能惋惜地叹气。

        “既然是你的选择,我们也没别的办法。但愿次见面时你还活着,不然我们能的只有为你找一块墓地了。”

        卢卡喝得烂醉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阿尔瓦正在换绷带,拆来的布条像裹尸布一样散落在地,数沾了碘酒棉签被扔在地上,如同一节又一节白骨。

        他经常清理上的伤疤,不知是否还有意义。他总是把绷带缠上又拆,好像故意拖延时间这些无用的事。卢卡伸手去摸他从左脸一直蔓延到肩膀的伤疤,这是他弑师的罪证。

        你醉了,卢卡斯。我没想到你会回来。阿尔瓦的声音很轻,任由他去摸那片被电灼伤的疤痕。明明只要远离他,就能远离死亡,过上所谓正常人的生活,可是他还是回来了。

        我说过,我死也要死在你边。卢卡现在是个醉鬼,思路却前所未有的捷。当局者迷的他没能察觉到阿尔瓦的本意,直到短暂的分别才让他意识到,阿尔瓦并不是想要得到他的生命,或者说不只是要得到他的生命。

        那人带他去了浴室,对他说洗了澡才能去休息。这是阿尔瓦的个人洁癖,在同居后也渐渐地影响了卢卡。他为卢卡脱衣服,把醉鬼在浴缸里,用给婴儿洗浴的手法仔细又娴熟地洗掉他上的酒气。卢卡看着汽里人模糊的脸,发咯咯的笑声,说:“阿尔维,你现在真像我的妻。”

        阿尔瓦随意地往浴缸里放了些锦葵和橙,据说能起到镇定作用。“我本以为你会把我当你母亲的。”他说。

        “母亲?不,可不能便宜了那个家伙。”卢卡把逐渐浸没在飘着香料的里,被阿尔瓦一把拉起来,似乎是害怕他会溺。“阿尔维…要是我死了,你会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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