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神复杂地盯着地上那人,司懿额前的那缕银发粘上了血,湿漉漉的贴在颊边,看起来很可怜。
只是属于超一个人的婊。
“您真是善人,还想着来为司懿收尸。”这句话多少是带嘲讽的,甚至还有些超自己也说不清不明的嫉妒意味在里面。
超握着司懿的手,搁在他手边,就这么趴在床睡着了。
但司懿从来都不拒绝,自毁一般沉溺在在快和疼痛里。如果超不放手,他就随便他掐,哪怕是快要窒息也不会伸手去掰开超的手。
他太恨司懿了。但只有在赤相见的片刻,司懿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魇语军师,也不是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仇人,不是害得他落他乡的恶人。
垂着长长的睫一副可怜的样,“我没关系的老师,不要怪他们。”
见过诸葛亮之后。一切都慢慢开始变了。
他恨司懿,恨不得让他立刻去死。又病态执拗一般想去抢司懿心底柔的地方。
无论外界多嘈杂,交战的声音震耳聋。诸葛亮都能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置事外一般。
司懿又在给大乔辫麻花辫。超在一边看得心里嫉妒。
司懿像是站在悬崖边摇摇坠的人,哪怕自己的和他多么亲密接,都摸不着抓不住。
“他同所有被排斥孤立的人。”诸葛亮是这么对他说的。
司懿这么安静的躺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很少有,哪怕是年少在稷学院他们两个正的时候,司懿都不怎么肯让诸葛亮抱着。这仿佛是一个被保护的、示弱的姿势。他们两个相争多年,从一开始,司懿就不肯输。
就这么一步步算计,利用司懿对他的信任,让司懿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他布置的。
那时他偶尔会恍惚的觉得司懿和自己是同类人。
乃至后来终于把司懿摁在床上.
超总觉得在司懿的里看不到自己。
超怎么都忘不了,有次深夜司懿被他迷糊了,搂着他的脖在他耳边喊诸葛亮的名字。那些多年前在稷学院两人之间有过什么,那些超未曾参与过的司懿的曾经。都让超烦躁不安。
诸葛亮淡笑着看他,抬脚往帐里走去。“不,再看一解恨罢了。”
他只在司懿背对着他时些带着恨意的神,想把人拆骨剥腹的那狼崽狠劲,在司懿转看他时全收回去。
超意识蜷了蜷指骨,攥着那柄冷晖枪直至指节发白。
他轻摇着扇若有所思地看着超手里那柄染了血的冷晖枪。
走营帐,超看见诸葛亮朝自己走来。
诸葛亮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抬起手抱司懿起来。在他于算计的脑里,救活司懿绝对是百害而无一利的策。也说不清是因为他对司懿的愧疚大过了恨,还是大过了恨。
少年不识恨一生最心动。
今夜已经够大胆了。
超设计让司懿在自己被人嘲笑西凉音的时候路过,自己把自己的冷晖枪扔到里后在河边哭,只为让司懿以为是别人欺负他扔的。诸如此类。
司懿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诸葛亮蹲探了探鼻息,已经微弱的快无法察觉了。
无论他平时怎么装乖,在床上他总是忍不住狠揪着司懿的发,掐着他的脖看他角湿红呼不畅双打颤的样,或者-暴地在他上留青青紫紫的痕迹。实在是算不上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