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征的国家军费开销也是从基督徒手里的,如先前斯弗朗齐斯所言,西欧基督徒要缴纳对列王和教皇的两份税款。相应地,女教皇和东罗皇帝的战争款项支付对象是西欧列王,至于再分,则是列王自己的事。显然,在中世纪这钱哪可能分去,肯定填了皇室。而战事继续、更要持续税,导致循环枯竭。
而此时未深战争、尚保有国力的基督教国家,只剩东罗,加上迦勒底的合作关系,女教皇提这要求在理之中。
“好啦,”藤立香不骂了,转为温和的抱怨,她似乎不再是那个世界之王了,“你现在要什么倒是说啊?”
而且,君士坦丁依然是虔信基督的罗皇帝,前朝欠的东西本就是他准备偿还的,是他必须付的代价。所以财政也为此了准备,虽然不多,这时倒刚好可以拿来。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他回答御主。
那是一个很坏的想法。若安不是一个备真实人生履历的“人”,所以作为偶会是个非常单纯的女孩,如果君士坦丁·德拉加斯有一位教权在握、可控的女教皇作为偶,他在那个特异要的一件事自然是光复东罗帝国,这是很好预料的。无论是那个记录的他,还是此刻的他,在最终目的都可以达成和谐一致。
这钱得倒恰到好,若安的分把法王拉回了谈判桌,法王同意让贞德继续向两河和埃及发,东征得以继续,后续的土地是藤立香封臣属地和法王谈的,法兰西和迦勒底各持一分。法兰西和迦勒底无法增持的,将各地提为公国由各地专制君主自行理。
略有困难,想让东罗施以援手,因为这件事是躲过藤立香私来的,所以要问他同意与否,再和藤立香商量。
他的思绪回到公事上。
她的最好期望是一场从者之间的神圣安:教宗对东罗皇帝的正式加冕,办在那圣索菲亚大教堂是最合适的,她可以亲自前去。
不过,教宗也是迦勒底友军,作为支援的回报,若安问他想要什么,这要求是通过藤立香中转的,所以称得上光明正大。
但是她得到的答复乎意料,君士坦丁最终的要求不是为了他自己。
但,君士坦丁在特异所为她是有所耳闻的,虽然明面镇压东正教,但在十字军到达君士坦丁堡之前把东正教的心教士团迁到了萨洛尼基。东正教依然是东罗的国教,西欧可以提供武力支援,统就很微妙了。她的异世界前男友在这个特异虽然战力不行,但搞政治绝对没那么好打发。
“我想等战线到埃及再提。”
至于再一件事,则不是第十一位可以的,而是第一位可以的……
所以,若安的预期里,君士坦丁可能提更苛刻的条件:请她用从者特权对腓特烈施加影响、让德意志自行要求把“罗”拿掉,将特异神圣罗就此终结、世间罗正统收敛、尽在最后的奥古斯都之手。相应地,她会面对整个西欧的挑战。
藤立香嗅了这件事里的赎罪味,温和地留一句:“差不多得了,别太认真了。”
“你觉得那个我在那里会怎么?”他反问。
首先,这特异的教皇财政周转是以战争收行的,倒推来看,特异的什一税税款到教皇手中要经历这个过程:先从基督徒手里到区级教会、区级教会到大区教会、大区教会才到教皇。税款每一层更要对相应层级的教会行公益补助,最终才是女教皇可分的十字军的军费。
相应地,对国的东正教开支,他了更多的补贴。没有谁能对上这两笔账,除了他和他自己的良心。考虑到这,他有累,毕竟他在宗教上的两相异端是既定的事实、铭刻在历史和英灵座上、无论如何都更改不了。但是如果不这么,信仰就会变成交易,让他残存的自我更不能接受。
之后,东罗也对教宗国行了几次资助,至于很久之后的后来,十字军将异教徒从埃及赶走时,女教皇也没忘记她的承诺,通过御主再次询问这异世界前男友的要求。
而且先前女教皇明面给东罗把教宗的旧债免了,这除了是迦勒底从者之间的天大的人之外,更被世间视作基督教容许东罗自治的信号。但是若安现在还持有加冕的教权,君士坦丁不想和西方脱钩。迦勒底层面是人世故,宗教层面还是怕教会再为别国乱封罗皇帝、扰乱他的正统。虽然他对宗教有一定的工化思维,还是比较讨厌的那种,但是真把这惯用工从他手里拿走,他也玩不去。
“你是不是还惦记死想显现界域那事?”藤立香问他。
君士坦丁让挚友先让皇产司备一万杜卡特的额度,小心打探是否足够,由东罗国库直接支付给教宗国的若安,免于教会自而上的层层盘剥、直接由女教皇行分。
君士坦丁现在对于异世界前女友倒是消除了尴尬,另一记录的无缘是一回事,但先前明面免的债在他看来属实算无声真了。
君士坦丁松了气,他对属地不是没有想法,他在等,等一个更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