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火是类似现代手持火焰的装置,其制作工艺和使用方法是东罗几百年来的机密,没有文书记载,全靠相传,唯一生产基地也在首都、被严密看,使用者也受国家监督。所以看到希腊火,叛乱者名单也就在手上了。
然而,藤立香装作不知的是,在君士坦丁准备凯旋礼的时候,廷中爆发了激烈的反对:国中数年没有迎接将军的凯旋礼――也数年没有将军,没人知怎么办典礼,而且为迦勒底准备凯旋礼,在宗室看来实属无稽之谈。
当晚他没回寝室,而是到寝深找了一个废弃房间,独自在里面思考,但是当前的局面容不什么思考,一切都是黎明前的黑暗。他祈祷一会,祈祷的时候又觉得自己有罪,不然不会造成这个局面。他请求主的指引和宽恕,那个日还没到,或许他还是该死。
迦勒底这边的名单是藤立香绞尽脑汁几个晚上提供的,从者虽然就四百多个,名号倒和首都守军四千多人的加起来一样长。君士坦丁觉得藤立香不可能愧对麻辣,扫了一就让人拿去刻碑了,全然没考虑异端不异端的问题。他倒是注意到了“观星”一词,占星在国现在还是违法,但他有自己的想法。
好在这次镇压换来了服从。凯旋礼成功举办,君士坦丁的意志被完执行。
看到资和金币,君士坦丁才稍微放心,确定那里暂时是他的地方。后续计划已形,他让藤立香休息一,找人把海峡里的船挖一分来,个月看看能不能雇到那亚舰队、把从保加利亚划给他的黑海港里的威尼斯人挨个赶走。
此事本来算君士坦丁堡政,不该迦勒底知。不知为何,君士坦丁清晨开门时,索多玛之兽和毒师也在门廊,毒师上沾满朝,火焰灼痕到她们脚就没再往前,带着烧糊的蘑菇味。君士坦丁知自己没这个面,必定是麻辣启动的人世故。德拉科见他安然无恙,就和毒师离开,一句话都没说,这种事尼禄・克劳狄乌斯可是见得多了,算不得什么。
赶制的方尖碑,用洁净的栅栏圈起来,四周常有鲜花,以纪念胜利,碑上一面的四分之一记录战争的结果、称颂主和皇帝,剩余四分之三和其他三面完完整整列全参战人员名单。只是有些个名号被好事者传到西方,引起巨大争议,让君士坦丁堡的异端程度再次回到风浪尖:
藤立香逗他:“用意大利人打意大利人,真帝王心术。阎王上都得纹个你,还得是闭的,不然镇不住。”
有人骂他忘本,君士坦丁起走了,近卫队紧跟在他后。他们没见过皇帝和亲戚当面翻脸,倒是见惯了帕里奥洛格斯的作风,非常担心。
君士坦丁先打个哈哈,表示国很久没有举行庆典了,偶尔办一场也无妨。亲戚们问他,为什么是为了外国人!可从来没见他为自家人花钱。君士坦丁笑着说,平时皇里的小宴会没断过,要不要卖两艘自己的船、办场大一的酒宴给大家开心一?得到更激烈的质问。
君士坦丁认真解释:“这是商业行为,会付钱的。”
想到该死,他又有委屈,不过这份工作没人能诉说委屈。独让他变成另一个人,纷乱的信息和在脑中交织,让他没哭来就昏死过去,所以也没听到夜间的乱。
君士坦丁看看说话的人,都是在藤立香征时、被他留在城里的那分守军,也就是他的亲戚们,典中典的帕里奥洛格斯:打仗一问三不知,骄奢淫逸窝里斗却是拿手好戏。
君士坦丁说了句重话:这是本朝第一场打门去的胜仗,谁不服从,就请谁去打相同规格的土地来,皇帝会为他办一样的典礼。
如果在平时,君士坦丁可以放过。但用到希腊火,堪称动摇国本。而且此时已经在等待凯旋,决不能容忍。他令封锁城门和港,派卫队,当晚,叛乱者被从城各抓齐,关在监狱里。
“地之观星主宰・天之异星大君・宏伟天・奥尔加玛丽・亚斯密雷特・阿尼姆斯菲亚。”
君士坦丁自己也受不了,因为能现在那个会议上的人都跟随了他很久,虽然没有打仗的用途,但会让他觉得家还是个家――如果他有自己的妻和孩,绝对不会这么想。
他知糊不过去了,就停止回答,保持着面,想等这些绪过去。然而亲戚们反复问:你都已经在皇位上了,还要和前朝一样,不为利益、纯粹为了恶心和反对亲戚、去联合外人吗?
君士坦丁清晨醒来的时候,空气里全是烧灼的气味,他开门去的时候,近卫队已经结束了战斗,叛乱者或被控制、或溃逃,地面被烧黑,角落有没打扫完的希腊火发。希腊火,他知对方这回是真想他死。
他理解他们的考虑,这特异不是泛人类史,泛人类史的殉国是他自己承受的东西,只对他自己重要,所以在亲戚们看来算得上小题大。然而在这特异,这场远征给了他另外的意义、另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