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卢卡上看到了一个影,可笼罩在记忆中的阴霾让他再想不起那人的模样。真是不可思议,时间让最思念的人成了一个徒有其表的符号,在那个无论如何都不想遗忘的青时代,他已经是唯一的幸存者。
“不要再想他了。”卢卡讨厌他的父亲即使在地狱,也能轻而易举地夺走阿尔瓦的注意力。“在我边就想着我,好吗。”
他咬着发白的嘴唇。阿尔瓦知少年的好胜心不只现在对科学的探求上,而他也并非一直沉溺于过去的人,对于一个过世已久的故人,他只能默哀,再不会有其他。
这样堕落的日持续了一段时间,卢卡能受到自己正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他正值青年,理应对所谓的死神不屑一顾,直到一个艳阳照却温度极低的午,他看见了一个黑衣袍长着猫的女人。她站在屋檐的阴影里一动不动,卢卡几乎以为那是幻觉,等女人凭空消失后,他才意识到是死神在召唤。
从那天以后,他能清晰地知自己里每一个位,知动了二十多年的心脏如何一消沉去。阿尔瓦对他的状态很担忧,无辜又愧疚的表,最后他只能恳求卢卡不要每天都和他待在一起,离他远才能活得更久。
“你还没死,不应该把全力浪费在我上。至少白天去外面找事吧,不要整天都待在我边。”阿尔瓦终究是于心不忍,看不得学生在面前死去,他甚至想把卢卡赶走,遭到了他的拒绝。
“明明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老师。”卢卡的神平静得像一潭死。他什么都知。“我宁可去死,也不想再离开你。”
阿尔瓦不再说话。卢卡妥协了一分,决定白天门打发时间。但是这并不是那么容易,和人交往已经让他到厌恶和生疏,他忽然理解了社交恐惧症,也理解了安德鲁为什么信任尸剩过活人。他继而去找朋友们倾诉。
“你好像刚从棺材里爬来。”时隔多日再次见到久违的友人,守墓人安德鲁据经验给了评价。
果然,他的颓败已经到了任何人看了都知他已经大限将至的地步。卢卡张开,试图找回曾经侃侃而谈的自信,却不知该说什么,气氛一变得尴尬。
“你怎么了?你真是卢卡吗?”瓦尔登少爷今天穿着红真丝衬衫,招摇得像是一只金刚鹦鹉。是艾格请大家到这家酒吧,据说这里也是他们家的产业之一。“你看起来像是得了绝症那么糟糕。”
“绝症?可能吧,我只是意识到我喜的人可能永远不会上我。”卢卡郁闷地喝着艾格为他的雪莉酒,他能品味白,却喝不任何甜味,或许这就是绝症的临床症状。
“天啊,”艾格无奈地叹息,“原来你是失恋了。”他随即又表现得傲又不屑一顾。“只有愚蠢的人才会为折磨自己。你之前对科学境界的追求让我很欣赏,可是现在这幅模样却和那些庸人没什么区别,真是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