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就说好了，我跟你一起去，你不许在临行前反悔。”阿芙颂一把抹掉脸上的泪，嘴角又重新上扬，她答应得这样快，生怕晚了一秒哥哥就会收回自己的许可。

        兄长的声音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到她耳中，之后的记忆便模糊了，仿佛是之后自己就迷迷糊糊地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不会的，快到了，快到了。”哥哥柔声安着她，试图抚摸她的脸颊安抚她，但随即声音有些颤抖，“你的额，怎么会这么？”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自己是在一张床上，边有侍女照顾着她，这便是父亲中的目的地了。然而她和兄长在这里等了许久，也不见父亲的影。

        “哥哥，父亲呢？”她天真地问兄长，还以为父亲会在王里等着他们回来。

        自那以后，每一个打雷的夜晚，阿芙颂都会想起童年的那段时日，小时候的她总是觉得这时候和兄长挤在一起才有安全。但是，儿时的梦魇不能跟她一辈，她在心里盘算着，要么被它杀死，要么自己亲手扼杀困扰自己和哥哥多年的恶。

        她对那段旅程最后的记忆，便是那个大雨天。天空中的雷声让她心里惶恐，一会儿跟哥哥说，这雷会不会劈到他们上，一会儿又问这是不是敌军的蹄声。

        “一直往东走，就能走这片山区，在平原上一座叫穆鲁的圆形的城市，去找那里的统治者……阿德希尔，照顾好妹妹。”那是父亲最后跟他们说的话，还没等阿芙颂反应过来，她就被哥哥抱上了背。

        那天夜晚，阿芙颂在梦中，又回到了童年的那段经历。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时的景，还总是现在她的噩梦当中。

        看着她泪的样，阿德希尔刚才想好的说辞又被咽了回去，他怎么忍心看到她难过，为了让她开心，他什么都愿意。“好吧……”他咬了咬牙。

        “别怕，抓紧我，不要掉去了。”阿德希尔一手搂着妹妹，一手控着缰，虽然他也只不过十二岁的年纪，但是早已对行军并不陌生。

        “孩们，回去吧，”穆鲁城的老国王叹了一气，“我和你们敌人派来的使者谈过了，你们可以回你们的殿了。”她站在哥哥后，低就能看到哥哥握紧的拳，直到回到他们自己的领地，她才知了回来的条件是什么，他们需要服从他们的新领主，也就是那个害得他们颠沛离的人。

声音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但还是带着些许的哭腔：“就带上我吧，就让我陪你一起去，为你分忧解难吧。”

        “他不会回来了。”阿德希尔望向远的群山，他知，那些追兵已经找到了父亲的营地，并将他杀死在了那里。

        那时父亲打了败仗，为了逃脱被俘虏的命运，带着残一路逃往东边的君主那里寻求庇护。母亲在逃亡的路上病逝，父亲也因为伤势过重而不得不暂时停来扎营休整。

        接来的几日，她记得上的颠簸，那时的她只有十岁，只能瑟缩在哥哥怀里不住得祈祷着剩的旅途快结束，仿佛只要这一切结束了他们就又能和父母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