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ry I’m late again,
抱歉 我又来迟了,
Can you just tell me once,
你可否告诉我 仅一次也好,
You’ll never leave me,
说你永远不会离我而去的,
I’m afraid of losing you,
我如此惧怕 终有一天会失去你,
Will you just lay with me.
可否就这样 与我并肩躺xia呢。
――《In Silence》
“ai是常觉亏欠。”
这句话在有了他之后我才真正领悟到。无数次午夜梦回,我都在想,如果当初我留住了他会怎样?他是否会像大多数的孩zi一样长大成人――他会朝我撒jiao吗?像小时候一样,可ai得要命。
至少,会像小时候一样叫我“妈妈”吧。
我知dao我的孩zi很聪明,虽然他没有正常qing绪gan知能力,但是他可以学着正常人的行为来伪装自己。
是我告诉他异类也没有错,只要不伤害别人,你可以zuo自己。
真是轻飘飘的一句话。
我给他zuo自己的自由,又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他。
“给你取名的人,一定希望你自由自在,不被俗世污浊所染。”
对不起。
抱歉。
“那为什么又不要我了呢?”
“为什么要想是他们不要你呢?也可能是他们实在留不住你了啊,是吧?”
多年过去,我仍然惶恐。
我错过了他的太多年,他被丢在福利院之前的记忆也许是chu于应激都已经遗忘,妈妈在他的印象里只是一个概念,连个模糊的影zi都没有。
长大后的他从来没有叫过我。
我常常被铺天盖地的无力gan吞没――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被一些无形的透明的细线拉扯在世上,维持着基本的联系,可是线太细了,仿佛xia一秒就会断掉。
我想方设法地留住他,总觉得他会在某一天悄无声息地死去。
我照常来他办公室给他送饭。
考虑到他还要忙,我把饭盒放在桌zi上,嘱咐他趁re吃,便转shen离开。
手已经搭在门把手上,突然听到shen后他微不可察的声音。
――“妈妈。”
yan泪夺眶而chu,我不敢回tou,生怕是自己日思夜想产生的幻觉,抬手捂住嘴抑制颤抖的声音,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失态。
但我知dao这不是幻觉,血缘的羁绊让我真真切切gan受到他的qing绪。
他很难受,他在困惑。
我走向他,坐在他的办公椅扶手上,颤抖着轻轻抱住他。
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顺着我的动作将tou埋在我的xiongkou,像母亲怀里被哺乳的婴儿。
我穿着蓝se的长旗袍,如果他记得的话,离开他那天,我也穿的这样一条蓝se旗袍。
许久,他终于动作,环住我的腰,紧紧靠在我的怀里,和每一个朝母亲表达ai意的孩zi一样。
可是他问。
“妈妈,我可以恨你吗?”
他不像成年人一样简短地叫“妈”,也不书面地称呼一句“母亲”。
他说“妈妈”,小孩zi才这样说话。
ma―ma――,无论哪种语言的“妈妈”都是类似的发音,似乎是一种人类的本能,婴儿无意识的qing况xia也会发c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