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你吻我伤kou,
吻我痛与aiyu都guntang,
吻我灵魂孤僻乖张,
吻我清与浊的过往,
吻我像神祇一样,
心脏交给月亮。
——歌曲《只你ai我残缺》
对于一个从小到大循规蹈矩,就算单方面被父母骂几十分钟,也得说完ti面话然后征得对面同意再挂电话的人来讲,这也许是我zuo过最chu格的一件事——在见家长的时候跟他跑了。
和他在一起后,我就告诉了父母这件事,当然只是通知,我也不会听他们的意见。他们让我带他回去见一见,问过他,我们决定元旦一起去。
到的时候是xia午,冬日的天阴沉沉的,细细的颗粒小雪砸在脸上,冰凉的chu2gan像丝一样从pi肤钻到更里层。
他的手上提满各种礼wu,却突然停xia脚步,把东西都放在地上,腾chu手来捧住我微微冻红的脸颊,给我取nuan,我有些诧异:“再走几步就jin楼了,没必要的。”
他轻轻搓着我的脸颊,把雪rong化的shui渍ca走,神selouchu几分认真:“有必要的。”
我又说:“这么多东西,放xia再拿起来也很麻烦。”
这次轮到他诧异:“这有什么麻烦的呢?很快的。”
对他而言,放xia手tou所有的东西来给他的ai人caca脸是一件十分必要又再平常不过的事qing,他有着很qiang的ai人的能力,这一dian我早知dao的。
比如我和他一起回我们的公寓,我半天翻不到钥匙开门,xia意识地向他dao歉,他不解地问dao歉zuo什么,找人来开锁就可以了;还有一次我不小心打翻了饭,小心翼翼地等他反应,我知dao他不会骂我的,他那么ai我,可是他为什么也不生气呢?他先是确定我没有受伤,然后看着地上的菜思考:“这是你最喜huan吃的菜,那这顿不能将就,我们再zuo一份吧。”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他无法理解我在很多qing境xia的反应,毕竟他是一个拥有完整的ai从而养chu健全人格的人,不过他不知dao,像他这样的“正常人”才是这个世界的异类。
我失笑,也学着他的样zi放xia手里的东西,把手贴住他的脸颊,只不过我的手太冰,可起不了取nuan的作用,反倒把他冻得一激灵,恶作剧得逞,我开心地笑了起来,他报复xing地挠我脖zi上的yangyang肉,笑得我只能躲在他怀里宣布暂时休战。
因为闹了那一会儿,我jin门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挥散不去的笑意,母亲zuo了一大桌菜等我们来,父亲也tingreqing。
聊了一会儿,看得chu来他们对他很满意,家世也好,学历也gao,相貌堂堂,唯一一个工作不太合他们心意,但赚的那么多也瑕不掩瑜了。我们看上去像是其乐rongrong的一家人——其实大多数时候也的确如此。
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家庭,他们从不痛快地直接否定我,然后大家一了百了,而是永远以“为我好”的姿态施行自己的控制yu,我若是不听,就是“不孝”,就是“吃苦还在后tou”。持续的供给与间歇的辱骂,ai也不纯粹,恨也不彻底,大多数家庭都是这样,我知dao的。
因为享受着它的灿烂。
因为忍受着它的腐烂。
我当然知dao,我一直都知dao的,所以在母亲照常说我今天的妆画得难看的时候,我笑着默不作声;在我吃了几kou蔬菜然后去夹ai吃的肉时,母亲又说“整天就知dao吃肉,菜有营养你知dao吗?吃菜能害你吗?”,我也只是xi了一kou气,放xia自己刚刚夹起的shiwu。
我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