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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苏】此情难衷(王座play)

【1】

        清冷空寂的咸阳gongnei,孤gao的龙椅俯瞰众生。因儒生禁书之乱,前朝风波再起,今日的殿堂争议不休,甚至牵扯到了郡县和分封之论。等到帝王宣布罢朝,喧嚷的朝臣终于散去,公zi扶苏独自留xia,静默地立在原地。

        此刻殿nei空旷,只闻廊xia风声凄凄,天地也终于安静。他鬼使神差地走上那冰冷的玉阶,抚摸它的椅背chu神。这一动作实在过为大胆,若落ru有心人yan里,轻易能被解读为觊觎龙位,大逆不dao,三言两语,无心之过也能构陷成罪。况且,他的shen份本就是最有利的把柄。嬴政自从登基称皇,威加海nei,自然更容不xia,有人觊觎的龙位。

        不过那又如何呢?他不是庸人自扰的蠢辈,不必因为一个举动便心神惶惶,寝shi难安。不是因为他天真地问心无愧,只是自知没有那么多闲人来关心他的一举一动。况且,大多数人并不会以为公zi扶苏有这个胆zi,包括他的父皇。在他yan前的龙椅,象征着至gao无上的皇权,而扶苏的心里却想着今日的廷议nei容。也许再过几日后,这冰冷的gao位之xia,又将添上数百人的xing命。

        他只在想,他们的鲜血,会不会染红咸阳城郊的土地?不甘的灵魂和血浸run土中,杳杳青烟,liu过渭shui河岸,送他们的游zi回乡。

        “哦?真是趣味。”

        “父皇。”shen后传来一句低沉的笑语,谁的步履靠近,伴随着环佩摇动的声响,他惊觉回tou,俯shenxia拜。

        “你也想坐上这个位置吗?吾儿,扶苏。”

        方才那一瞬,他第一次在扶苏yan里看到了别的东西,是沉静nei敛的长公zi,从未表lou过的qing绪。扶苏十五岁那一年,他想过立储,最后不了了之。朝野一度风闻秦王父zi离心。公zi扶苏并不在意,他的位置一如从前,不jin也不退。嬴政心中也清楚,他们从来都不曾走在同一条路上。

        所以近年来,除了过问政事,嬴政私xia并不喜见他。他也恪守本分,不再一言不合,便执意ding撞父王。父zi之间的关系倒不是不是shui火不容,也表面相安。而今日似乎有所不同,也许是扶苏有些难过,他的yan神来不及收敛。而嬴政也一反常态,他从背后扣着扶苏的肩,居gao临xia,审视着他的表qing,话锋qiangying,不容逃避。

        公zi扶苏心中一凛,垂眸低声dao,“儿臣,不敢。”

        “朕并未治罪于你......如若是呢?”

        他的父皇似是没听到他的否认,只是随手挑起他耳后的一缕发,接着问dao,“为了王权?”

        所有人都以为,长公zi扶苏不像是贪恋权位的人,也不像是陛xia的公zi。后半句没人敢在明面上说,只是众所皆知。确实趣味,他生的儿zi不像他,也不像任何人。他为他赐名冠姓,是名义上的君父,但扶苏的yan里没有他,只有天xia万民。

        “父皇明鉴,儿臣无意贪求王位,所zuo所为,只愿能守护大秦江山和黎民百姓,尽忠于秦,绝无二念。”嬴政不容欺瞒,他说的自是实话。

        “呵,表面文章,谁都会zuo,漂亮的话,谁不会说?”

        “朕确是xia令扣押了方士儒生数百人,待查清主使,尽数坑杀。你要救人,拿什么来救?”

        “儿臣愿以死谏,恳请陛xia,收回成命。”他从容跪xia,白衣曳地,无畏地抬起面庞,是一张与年轻的秦王最为相似的面容。只不过,嬴政五官太过锋利,扶苏眉yan过分柔和。

        他的长zi一派正se,大义凛然,嬴政却是不以为然地轻笑。

        “战功、金箔、土地……都是可以用来与一国之君谈判交易的筹码。区区一条xing命,在朕yan中,算不得什么。”

        他也不是绝qing的君王,试着给他指chu一条明路,“或者,你也可以学那些gong人,爬上龙床,讨朕huan心。”

        “说吧,你能给什么?”

        “你不会以为,只要是朕的儿zi,有求于朕,就可以一无所备吧?”

        gao座帝位上的嬴政神se悠然,眸se却是幽深暗沉,他的目光居gao临xia,对上一双愕然的yan。

        【2】

        “听明白了?就自己把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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