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带回来交差,要么老老实实交代叶飞文的落。
总不能说他贪生怕死把叶飞文扔在维骨可汗那里不了吧?
那该死的李御丛也有段时间……
“钱公公,他们所说你私自放走囚犯叶飞文是否属实?”堂上的督军声询问打断钱的思绪。
钱睛一转咬牙胡诌,“这一路太过艰难,刚草原叶飞文就染了病,前几天李将军带人离队去附近的营地看病了,我想这两人迟迟未归,定是叶飞文丧命他没法交代。”
“哦?”督军盯着钱,“既然钱公公都这么说了,那就劳烦您在城小住几日,等李将军带人来了再一同回去。”
这几日钱在都护府的门廊端着一盏茶,一坐就是一天,不知是犯愁还是茶的问题,夜后躺在榻上大睁着两只睛,甚至早上在门廊喝茶看到叶飞文和李御丛两人都以为是幻觉。
“钱公公好兴致,这么早就在喝茶顺气了。”李御丛笑。
钱端着茶盏的手晃得厉害,也没空理会李御丛的话,喝了一茶后便昏倒在地。
“他不会以为我是鬼之类的吓晕了吧?”叶飞文无奈。
“他什么。”李御丛说着给叶飞文搓了搓冻伤未愈的手,“牢里阴冷,到时候我找人打一番给你派个活早来住。”
“等再过些时日,我想办法让翡翠桂枝桂叶他们从前线修缮的地方调回来在城里找事。”李御丛计划着,“给你买的东西就先放在客栈里,缺什么你就让衙役带话给我,等都安顿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叶飞文应。
督军看在李御丛的面上也没多计较,只是叶飞文上天乾的气味重不方便关在大牢里,保险起见还是先将他关在柴房里严加看。
李御丛和督军简单寒暄几句便回到落脚的客栈里,昨日一城他就给叶飞文采购了不少穿用的东西,最后还是叶飞文连劝带哄才没将城里的铺都买一遍。
客房里昨夜两人一夜荒唐的痕迹还在,上好的丝绸沾染着信香随意堆放在榻上,李御丛抓起那件本应当是叶飞文贴的衣,脑袋里不适宜的回想起昨晚的画面……当时考虑许多,竟是无视了前的风景。
临近年关,李御丛无心过年,只忙着四打以后叶飞文的事。
叶飞文在柴房里看着鹅大雪纷纷扬扬,比许诺来得更快的是一密旨。
再次见到李御丛时他的脸算不上好,叶飞文见他鞋上结着带泥的冰壳,左右李顺李遂神凝重,后跟着几个都护府的官兵。
“穿厚些。”
天将晚,除了天上的月亮再无光亮,雪地反月光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一行人打破这寂静,叶飞文手上的镣铐哐当作响。
“将军明日启程回长安?”李顺随问。
“嗯。”
“民间说过了腊八就是年,我们一路上折腾这么久,要不我们在这过了年再走。”李遂还想说什么被李顺一记刀打断。
“虽然天冷,路上可不能耽搁,怕陵王不看到完整的人不认账。”一路上沉默的叶飞文突然说。
李御丛猛地攥住缰绳,“你都知了?”
“御丛,你从小就藏不住事。”叶飞文轻笑,“陪我走走吧。”
李顺和李遂拦官兵,目送两人远去。
“这些天休息还好?”
“柴房比监牢里舒服,没想到还能在这看到腊梅花,当年倚梅园里都是它,也是许久未见过了。”叶飞文回着李御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