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新的降温布巾,“你说说你,不愿意有人伺候,还苦了我。”
“不用我,你走就是……”
“万一烧傻了怎么办?”李御丛戳了戳叶飞文烧红的脸颊,“我以前火气大,夏天动不动就上火咙胀,娘亲将橘放在火上烤,吃烤橘能化痰止咳,你现在就是那烤橘的味。”
“很痛……你别贫嘴了…”
梨花木的矮榻很大,能够李御丛在上面翻两个,于是他睡在叶飞文的侧,时不时给他换新的布巾降温。
到了后半夜叶飞文嘟囔着冷,无意识的发抖,屋里确实冷,只有一个火盆本不用,李御丛直接将人往怀里揽。
“好冷……”
“还冷啊?”李御丛挠挠,想将人抱到自己院里睡,他那最起码有三个火盆,还有个汤婆。
本来有气能让叶飞文舒服一些,结果源跑了,叶飞文冻得睡不着他迷迷糊糊睁开看着李御丛抱着一个东西被里,又带着一寒气爬上榻将他抱在怀里。
“嘶……”
“对不住,不过我手很和哦。”李御丛说着用手轻拍他的背,意让叶飞文再次沉沉睡去,“哼,还是小孩的心嘛。”
第二天叶飞文的伤因为昨夜乱动更严重了,李御丛索请假和叶飞文一起休息,甚至将人从观澜抱倚梅,他那火盆多,夜里不怕叶飞文喊冷。
本着兄友弟恭的想法,几个皇都来看望生病的叶飞文,没想到人已经到了李御丛的榻上。
傻乎乎的大皇兄询问叶飞文是否已经分化成了地坤,还让他少和李御丛这种天生的天乾来往坏了清白,二皇兄暗叹叶飞文手又快又狠,竟然在分化前将自己都搭上,四皇弟则是有意无意的讥讽叶飞文为了以后的富贵什么都得来。
本来人就在病中,兄弟们离开后叶飞文不由得委屈起来,若不是想在这吃人不吐骨的地方活来,谁愿意听这种话。
李御丛不懂叶飞文为什么难过,只是给他手里了一个冻柿,“娘亲说吃饱了就不会难过了。”
“你哪来的这东西?”
“从太后那回来我带了几个埋在院的雪里,吃了柿事事如意。”
李御丛又从后拿一个碗,让叶飞文将柿放在碗里,用木勺戳开柿将里面的带着冰晶的柿肉送到他嘴边,“尝尝。”
“好甜。”
“我昨晚可馋这一,可惜橘的时节已经过了。”
叶飞文将手里剩的柿给李御丛,默默,“你吃吧,我伤未愈,吃这些发不好。”
话虽这么说,李御丛还是将柿里半的肉舀来喂给叶飞文,不忘提醒他,“先生说你记得补落的课业。”
“最近在讲《李卫公兵法》,你有什么看法?”
提到这个李御丛就一脸苦像,“我能有什么看法,父亲让我熟读《孙兵法》,李卫公的还要从看起,莫要问我这些。”
“只读一本兵法怎么行?日后行兵打仗岂不是弱势?”
“沙场况瞬息万变,不是熟读兵书纸上谈兵能对应的,而且万变不离其宗嘛。”
“有理,但是考不好要被打板。”
看着李御丛的包脸慢慢皱在一起,叶飞文满意地又吃了一冻柿。
有了肉之苦的威胁,李御丛竟老老实实背书,可算是将考试应付过去,这段时间也没有去叨扰叶飞文,李御丛还要谢过叶飞文在太傅后给他打小动作提醒,一课他就追上叶飞文说这事,“飞文多亏有你!”
“你若是什么都不记得,我给你提醒也没用。”
“过段时间我能回家请你去将军府玩!”
“这话可说不得。”叶飞文摇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