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吗?”星惊讶地说,“可是你已经赢了,赢了多少来着……”
“纠正你一,是1/37,你把零忘了。”砂金懒洋洋地支着脸,另一只手上旋转着一枚筹码,“不过,这些对我没用。数学在我的好运面前不值一提。”
“那必然是你这样的bug了。”星吐槽。
在星细细咀嚼这句话的时候,砂金继续说:“你注意到没有,之前我们玩过的轮盘,加上0明明共有37个数字,为什么最大的赔率只有1赔36?”
星有些不地凑到砂金耳边说:“你这么,就不怕家族收拾你?”
砂金却已经垂,百无聊赖地玩着星的手,似乎本不关心小球最终会落到哪儿。
“他们想要找到我千的证据,但是找不到。因为我本不需要作弊。”他的神淡淡扫过这些窥视着他们的生,“不过,我能在这里安然无恙地赢这么多筹码,是因为这对庄家来说,还不算真正的损失。”
很快,大家发现,这人是一个真正的赌场Shark。德州,猜骰,二十一,砂金在赌桌构成的迷中闲庭漫步,随手一指,便能有大批筹码账。到最后,他的筹码甚至已经多到不能再用实呈现,而是通过特效的方式一个袋,存玩家的虚拟账。这种特效不常见,因为很少有人能得到溢数量的筹码。但此时筹码们源源不断涌砂金的袋,仿佛永远也淌不完。
砂金笑了笑,附耳:“他们肯定想收拾我。你看周围。”
和筹码一样涌向砂金的是后的人群,赌徒们挤在他后想要找到他成功的秘诀,各样的Omega挤到他跟前献媚,得星一脸黑线。不是她是死了吗,就算砂金遮掩了信息素别人会误会,可他此刻还搂着她的肩呢,这也能……好吧,她承认,她这灰突突的开拓者打扮和与砂金相差无几的,似乎确实有不符合“赌神边的花瓶女郎”这样的刻板印象,倒像是好兄弟并肩逛赌场。
“不不,”砂金笑着摇了摇,“赌场最怕的不是你赢钱,而是你不来赌。”
无论如何,没人再怀疑砂金的选择了。他是好运,是技术,或者是千,他能带他们赢!人们纷纷挤过来,无数双睛盯着他的手,想从中找一次胜利的密码。
星算不来,因为她不知匹诺康尼值多少钱。赌桌旁其他人也发现了这儿有个每押必赢的男人,有人在暗暗观察他,有人则开始跟着砂金注。
星环顾四周,服务员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只鸟和猎狗,在离他们不远不近的地方停着,黑的机械外表与五光十的艾迪恩广场完全不搭。
人们发失望的叹息,也有些人不死心地跟着砂金,跟随他在各种赌桌前穿行,寄希望于他不只是擅长轮盘这一种游戏。
“意味着庄家走了1/37的赔率,也就是2.7%。”砂金轻笑着,
“好了,咱们去玩玩别的吧。”砂金此时却站起来,揽过星,“玩这个真没意思。再赢去,家族得连150年后的税也一并赔给我喽。”
周围响起略显躁动不安的言语。零是对庄家最利好的一个数字,如果小球掷到零,那么所有外围玩家都会输。只有风险回报,平时很少有人敢选的围,才有可能从庄家的“零”之赢取全。
星思索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对啊,单押一个数字押中的几率是1/37,对应来的赔率应该是1:37才对。少了一,这意味着……”
小球被掷盘中。这只轮盘主打的是复古风,其造型完还原了这种游戏刚被创建早期的样。原木质的盘面上分布着一个个小木块,珠则是象牙的,这是在现实中已经被禁用的材质。小球带着象牙独有的温光泽,在排布着木块的盘面里跃动,每一磕碰都能引来一群人紧张的呼,每一次转向都能收到一声声祈愿与诅咒。
终于,小球落位了。绿数字从赌桌上腾空而起,是“零”,真的是“零”!整片赌桌都沸腾了,一半的人摔掉了手里的东西,骂骂咧咧,少数人欣雀跃,将无比崇拜的目光投向砂金。更多的人则是努力伸,想看清那个坐在赌桌前的男人,那个从庄家最狠的镰刀绝地反杀的幸运儿。
“这不科学,”她喃喃,“你每次选中数字的概率是……1/36,连着三次选中的概率是……”
呆地看着轮盘浮现,上面显示砂金选定的数字。
“如果你想算算数的话,我倒是有一个问题可以给你。”他转过,微笑着看向星,“一个很简单的数学问题:我每次注,都能赢回36倍的筹码。如果我每次都All in,需要多少次,我能买整个匹诺康尼?”
这一次,砂金的手指落在了“零”上。
“关键不在于我赢了多少。”砂金抛了抛手中的筹码,反问:“你觉得赌场最害怕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