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饭铺酒肆歇脚打尖的时候,店里的人都盯着他们看,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李莲花被人看得十分尴尬,笛飞声却走得气宇轩昂,活像院里巡视领地的大白鹅。
李莲花冲店小二一扬巴,意思是,“你看,他确实脑不好吧”。
门在外,为了方便,笛飞声用的是压制好的线香,整整齐齐收在黄杨木雕的香盒里。李莲花一,放在鼻端仔细闻了一,除了沉香味和蜂蜜的甜香,没有闻任何其他味。
李莲花气得拿装香的盒敲他的榆木脑袋。一边敲一边在心里骂自己――
他想了想,说:“那多半不是西域奇毒,就是南胤遗了。不如我去信给苏小慵,请她问问她爷爷,或许会有所得。”
李莲花实在搞不懂。他问为什么。结果笛飞声又说不为什么,想了半天,还是只有两个字,“不行!”
李莲花说:“那就活该你傻一辈!”
他看向笛飞声,“你们金鸳盟人才济济,不会又是药之研制来的新毒吧?”
李莲花明智地放弃了争取自己住一间房。他只提一个要求:“我要洗澡。”
笛飞声突然凑过来,说:“我年纪比他大。”
到了晚间投店,笛飞声要了两间房。车夫一间,他和李莲花共住一间。
他已经忍了一个白天了。上粘粘腻腻的,连碰都不想碰一自己。
笛飞声说:“你不许给她写信。”
这话实在是阴损刻薄,但又十分有理。作为那个药无能的受害者,李莲花无言以对。
李莲花奇:“我又不跑,只是写封信,还是为了给你解毒,这样也不行?”
笛飞声说:“可以啊。”
笛飞声说:“药没有这个本事。他连自己研制的毒药都不解药。其他人还不如他。”
他不容易,他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笛飞声斩钉截铁:“不行。”
他太阳,“我这弟弟打小脑就不太好。这回我带他远门,怕他走丢了,所以用了绳绑着他。”
小二神古怪地说:“客官见谅,怪小的多嘴了。”
“这毒无无味,难怪连你也会中招。”他沉,“据我所知,中原武林没有这么厉害的毒。”
李莲花想借在野外小解的功夫逃跑,笛飞声就站在他后看着他。
新衣裳之前已经在衣铺里买过了,等的功夫他们完全没有事可。李莲花不想跟笛飞声里大瞪小,便随意找了个话题。
李莲花气得够呛,“笛盟主,非礼勿视你不懂吗?”
笛飞声叫来客栈伙计,让他去烧。柴火金贵,客栈里也不会随时备着这么多,现烧起来怎么也得一个时辰。
空都不留给他钻。
有小二趁送酒菜上桌的时候,偷偷问李莲花要不要报官。李莲花笑肉不笑地瞥了一笛飞声,对小二低声说:“实不相瞒,这位是舍弟。”
李莲花心有戚戚地。
他就多余这份心!
店小二看李莲花的神瞬间变成了同和理解,“客官你这真是怪不容易的啊。”
他说:“笛盟主,你把了毒的安神香拿来给我看看。”
然后他觉得拴绳这办法好,去哪里都给俩人手上拴绳。
于是笛盟主不知从哪里摸来一麻绳,一拴在李莲花手腕上,一挽在自己手上。他走开几步,让麻绳绷得直直的,然后将一背,说:“好,我不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