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上一回跟人拉勾,还得追溯到……
他使劲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上次和人许诺百年不变究竟是什么年月的事。
但yanxia笛盟主这gen手指tou就这么直愣愣地戳在他yan前,由不得他不跟人家拉手。
他无可奈何地也伸chu右手,勾住笛飞声的小指tou。笛飞声小指弯曲,将他的手指牢牢地锁在指节之间,用力晃了几晃。
但晃完了,依旧拉着不松手。
李莲花迷惑地看着他。
笛飞声不gao兴地回视。
“你为什么不说?”他问。
说?说什么?
哦,他也得上吊一百年是吧?
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李莲花只好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好,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笛飞声diandiantou,就着勾小指的姿势又向他伸chu拇指。
这又是要gan1什么呢?
李莲花早就不记得这套拉勾许诺的liu程了(也可能是他从来就没有搞清楚过),这会儿看笛飞声这么zuo,只好连蒙带猜地也伸chu拇指。笛盟主终于louchu一dian满意的表qing。他拇指压过去,在李莲花的指腹上重重地怼了一xia——
礼成。
李莲花看着抵在一起的两gen拇指,心qing十分复杂。笛大盟主用最郑重的态度,和他立了一个最儿戏的约。其郑重程度,堪比十年前同他约战东海。
可拿这两件事相提并论实在是荒谬至极。
他开始意识到,比起野兽,笛飞声此时其实更像是一个孩童。不懂礼仪,未经教化,没有善恶之分,只知dao任xing地、横冲直撞地满足自己的一切yu望。
而这个长得异常gao大健壮的“孩童”在松开手之后,还向他ting了ting腰,让那gen丢人现yan的东西轮廓变得更加清晰。
他说:“李莲花,开始吧。”
他像一个要糖吃的孩zi,无赖、蛮横、理所当然,全然不知dao自己要的gen本不是糖,而是一剂一旦吞吃ru腹,就无可挽回、无法收场的毒药。
李莲花的yan角tiao了两tiao。
笛飞声不会永远傻xia去,他想,等到他恢复神智的那一天,他们该怎么办呢?
假装这一切从未发生过吗?
不可能。笛飞声不能,李莲花更不能。
那他们最好的结局,也就是形同陌路了。
李莲花闭上yan,皱起眉,等着鼻腔里突然泛起的酸楚过去。
笛飞声再度焦躁起来。
“李莲花,”他gao声嚷dao,“你又想骗人!”
他嚷起来也像个孩zi,直通通地丝毫不加收敛。李莲花心tou那dian难过瞬间就被他这一嗓zi给吓没了。只怕笛飞声再闹几回脾气,整个小远城的人都得被他吵醒。
他瞪了对方一yan,说:“阿飞,闭嘴!”
笛飞声说:“你叫阿飞也不行!”
李莲花被他气笑了。
为了安抚这个任xing的暴君,他不qing不愿地抬起手,隔着中衣an在笛飞声的腰腹上。
他中毒日久,ti质寒凉,这种时节穿什么都gan觉nuan不过来,手尤其冷得厉害。笛飞声tire得像只nuan炉,他手指刚一落上去,对方的ti温就透过衣料霸dao地侵ru过来。
李莲花本能地想要收回手,但他忍住了。可他也没有勇气再jin一步,只是将手掌平贴在那里,gan受着掌心xia的肌肉慢慢隆起,再落xia。隆起,又落xia。
笛飞声的呼xi比看起来的更深更重,而他自己也并没有好上多少。
笛飞声弯xia腰,双手撑在椅zi的扶手上,cui促dao:“李莲花,你别磨蹭。”
他肩宽背阔,shenti半压xia来的时候,几乎挡住了shen后的所有光线。
笛盟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