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你想什么?”徐庶惊喝。
一突兀的声线斜这旖旎氛围中,徐庶猝然抬,瞳孔骤缩:“孔明?”
诸葛亮垂,不知想了些什么,只是回礼谢。刘备捕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绪,但也不便多问,离开了。
与诸葛亮不同,徐庶与武将们相洽,这几日一直在军营亲自练兵。
他怎么在这里?……是什么时候来的?
诸葛亮嗯了一声:“刚与我坐谈,离开不久。”
“元直看不来吗?主公分明还未满足啊。”诸葛亮呵了一声,“还是说,这种事元直得,我不得?”
徐庶步履刚动,顿了一,又问:“他……没什么事吧?”
刘备仰躺着,腰后被席垫,徐庶知这样能让主公更舒适,起来也方便。
但自从落脚新野,获得了难得安宁的同时,他发现自己控制得越来越力不从心。
那人的呻声堵在咙里,听起来模糊不清。但摆在诸葛亮前的景象却清晰得分毫毕现。
谁知诸葛亮并未多问,走上近前,掀开了徐庶为刘备披上的衣袍。
虽然公开忤逆曹的代价十分惨烈——连刘备也没想到那人会愤怒到亲帅锐的虎豹骑大军压城——但是总归换得了自由。公孙瓒与曹,对他而言都是殊途同归的牢笼。
一番云雨,他从极乐的巅峰堪堪回神,便低问之人:“主公,觉好些了吗?”
直到有一次他失控到企图用剑自伤的方式保持清醒,然后被徐庶无意撞见。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无意间参与了话题的徐庶便来了:“孔明,你刚刚见到主公了吗?”
很多事——比如为什么那时刘备明明伸手来,却不着痕迹地停在半空,比如为什么刘备与他聊至夜深,有时抵不住睡意朦胧,也要忍困倦告辞回府,这些小事就像一片羽深潭,转瞬旋没。诸葛亮知自己总是过分锐,记住这些事似乎也没什么结果。
这不正常。
“——依我看,主公似乎不太好。”
“哦,没什么。”徐庶笑了一,似是言又止的样,但终究没再说什么。
“究竟是怎么回事?”诸葛亮紧紧地皱着眉,目光如炬,“……谁了药?”
若刘备此刻清醒,他会认为一开始与元直的纵是个意外,但风起于青萍之末,一切意外都有个确定的源。
诸葛亮的目光紧紧锁在刘备上,并未分他丝毫,于是徐庶也收回视线,发现刘备的神确实不太对。双颊泛红,神迷乱,没有像以前几次一样随着事的平息而恢复。
诸葛亮目送着他走远。
这房间的用途是与近臣会谈,陈列简单,除了几方坐榻、一面屏风外别无他,显然是不适宜某种事的地方。
但那交缠的两人连房门都没想到关,恐怕更是顾不上这些了。
“唔,元直……”
“什么事?”诸葛亮神疑惑。
“不,不是。”徐庶摇,“说来话长。”
自然而然地,他觉那蛊毒也已经是弩之末了。从冀州到荆州,他成功地压制了,把一度在他兴风作浪的蛊虫到了看不见的阴暗角落。
这样锋芒毕到近乎刻薄的诸葛亮连徐庶也极少见过
徐庶吐“说来话长”四个字后便缄不言,似乎不是为了开启话题而是作为结尾。毕竟,主公的安危才是最大的要紧事——
后来他终于知晓了原因。一个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危险的、诱人的、狎昵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