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的神，尽责地告知关于死者交谈这一秘术的效用，“神术会勾连死者残存的意识，也可能会勾起一些残存的敌意，您可以把问题转告他人，请注意，歌兰塔女士为了不打扰死者的安宁，总共可以询问五个问题。今日我可以施展三次法术。”

        泰妮向他颔首：“多谢，那就麻烦您代为问话。至于问题，我已有了想法。”

        菲尼克斯向一旁的民兵招手，立即有人上前拿笔记本准备记录。

        哈约克牧师神肃穆，从衣襟中拿歌兰塔的圣徽对着多克的尸念动祷言。尸的手指开始颤动，紧接着，一灿如晨曦的光芒从圣徽中投到多克的天灵盖，尸的骨骼咯咯响着坐了起来，眸与嘴巴不自然地大张，完全扩散的瞳孔与空的腔，耀的白光从这三个孔中。

        尽泰妮知这是歌兰塔牧师的法，但此时的场景还是有些骇人。她定了定心神：“我的第一个问题是：多克究竟与佐罗斯了什么交易？”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菲尼克斯和史崔尔一同把视线落在她上，哈约克向她确认后，转向尸，发威严而又不容置疑的声音：“往生者，你与佐罗斯究竟行了什么交易？”

        尸动了一，嘴唇上碰撞，声音瘪滞涩，即使如此，还是能听得来言语中的愤恨：“佐罗斯向掮客团提供了一种叫「兽之卵」的东西，他想让掮客团所有的成员服「兽之卵」获得「兽化」的力量，但我们拒绝了，即使我们已经危在旦夕，也不会与仇人行交易――我仍然是个巴夫洛人。”

        回答完这个问题，尸归于平静。

        维斯塔尼帝国之所以能所向披靡，一路南吞并巴夫洛族，甚至屡犯圣歌兰塔教国边境，使民众人心惶惶，就是因为他们的战士拥有「兽化」之力。顾名思义，这种力量能使人幻化为兽，获得野兽的形与力量，却仍然保有人的理智。

        紫的瞳亦是维斯塔尼人的标志，佐罗斯是隶属于维斯塔尼帝国的什么官？兽之卵这种东西竟然能从他手拿来交易。

        没有时间给泰妮向众人解释，她轻声向哈约克念第二个问题：“掮客团想在圆石镇什么？“

        牧师继续用他威严的声音问：“那么你和你的手究竟在圆石镇盘算着什么诡计？”

        多克的尸再次动，似乎带着遗憾：“那些都已经失败了……但我们的雇主仍在圆石镇，我们曾计划逃亡圆石镇投靠他。“

        “你们的雇主是谁？”

        “我不知他的真名，我们都叫他……香料商人，他给我们提供以香制成的迷药和毒药。”

        难怪……

        泰妮思考着，看见哈约克递来促的神。

        白雾山掮客团营地里的药、苹野酒馆中的迷药、布洛薇遇到的迷香――凡此种种，都自香料商人之手，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