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把手来,皱着眉用另一只手试图去掰我的手指。
我看着他,不知该说我命中有此一劫还是艳福不浅。
那个画面诡艳到了极致,他长得非常漂亮,乌发缠着蓝薄纱的发带,巧的饰让人联想到鱼鳍,浅的睫是同样的浅蓝睛,穿了一纱衣,飘带无风自动。如果不是那个渗着血的巨大贯穿伤,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是只鬼。
这倒不奇怪,因为他真的是个非常邪门的生,寻常法接到他的结果就是粉碎骨。跟着我的那些玩意儿也被他吓得噤若寒蝉,连带着不敢再来打扰我,这让我颇有一种吃了饭的自得。他十分衷于撩拨我,不过应该是无意识的,尤其喜跨坐在我上再捧着我脸乱,像一只极度的小动。
他用力,把自己整个人送上来。
那双很直,天生的而且常年不见光,白得几乎发光,在月光像的瓷。我其实猜到一他的构造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但亲
我说。
直到一天晚上我实在忍不住,翻把他压在床上,他看着我,笑嘻嘻地抬起手,把半透明的飘带绕上我的手臂。缠这时候已经会说一简单的词语,但他过这种生活太久,各方面都更像一只动,很多时候是教了就忘,反正就我们一人一鬼,也没有语言交的需要。
忘记了怎么说话?
他,抬起来勾我。
清楚缠的来历其实没花太多时间,他会写一字,就是沾着自己伤的血奋笔疾书这个场面太奇怪了。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也说不清死了多久,总之他的记忆只限于成鬼之后,其他的游魂野鬼都怕他,不敢靠近,他实在太寂寞,因此对我充满好奇。
可以继续吗?
几天后在街上,一个年轻女人叫住我,问我知不知这个宅有脏东西。她故作神秘,衣摆翩翩扫过我指尖,说这是个凶宅,在这住的人都会死。人活着就会死,我不以为意,或许因为我已经是一暂时还活着的尸。她大概觉得我冥顽不灵,叹一气转离去。
觉得不舒服要说什么还记得吧?
在一幢凶宅里我反而觉得舒适,甚至深骨髓的疼痛也有所缓解,只是有时我还是会咳那种黑的。但这种舒适好像有过了,我最近梦的容很奇怪,总是梦到有个人骑在我上到乱摸,二十六七岁的人早上起来发现自己梦遗,尴尬又好笑的心难以用语言去形容。直到一天早上,我看见衣襟上有一滴血渍,涸已久,得发黑。
我向井的方向走过去,看见最后一只蝉在清晨的阳光变成灰烬,什么都没留。
他上几乎没有温度,剥开层叠的衣服像拆开一件包装致的礼,但首先视野的是他的伤,血肉模糊,甚至能看见断开的肋骨,有血源源不断渗来,因此他前衣服上总有一滩血迹。这个伤不会好了,致命伤也会留在鬼的上,跟随它们直到转世。他看见我神,用手指戳戳我撑在床上的手,用衣服胡乱挡在自己。
缠对肢接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因为我不抗拒,于是得寸尺,每晚都要缩我怀里。我的罗盘在跟他同床共枕的第二个晚上报废了,指针飞去钉墙里,缠非常惊讶地看着罗盘的残骸,我让他在床上等我,自己去捡,发现已经碎得不能更碎,一百多年的老件间接毁于我手,心中难免有些怅然。
惧这个建筑里的另一个力量,所以只在建筑之外徘徊。
他,凑过来用尖了我嘴角,大概表示喜。
他,又摇了摇。
不会说话吗?我问。
我对他产生一种同,他死时太年轻,又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了绝大分的记忆,现在还被困在这鬼地方。他倒是心态平和,把几乎所有力用来研究我这个陌生男人,这让我很羡慕,如果我能活这种松弛现在就不会躺在这里等死。
于是这一晚我佯装睡,呼在刻意控制十分平稳,房间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停在我窗前。这个十分熟悉,柔冰冷的手轻轻在我,然后一路向上去摸我的脸颊,在它离前一刻,我突然握住那纤细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