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九愣了，然后笑眯眯地吃起来。真好啊。有老婆的觉真好啊。

        他并不知信一其实一直在练习左手和右手两指，别说夹菜，更复杂的动作都不在话。

        王九嚼着嚼着，觉到有。信一脱了鞋，脚尖轻轻地沿着他的小往上，一直往大中间蹭过去。王九轻咳了几声，看了看四周，低声，“在这里？”

        “嗯～”信一轻哼，尾音上挑，“把他们支走就是了。”

        王九结动，燥，想了想，对在旁边桌围观的仔喊，“都去都去，别在这儿碍！听到响动也不准来。”

        又指着在窗里切肉的厨，“你也去！”

        终于清空了闲杂人等，王九巴巴地凑过去，信一起，勾着他的衣领，一步步向后退，靠在送餐窗的玻璃挡板上，媚如丝地盯着王九。

        王九贴上来亲他，信一把双手绕到王九脖后面，黏黏糊糊地亲了一阵，王九正要去脱他的衣服，听见了“咔”的一声脆响。

        还没等他反应，信一放手，用膝盖狠狠地往他三路去，王九吃痛弯腰，信一脱，迅速伸手窗，拿起了切叉烧的那把长刀。

        王九以为信一要砍他，瞬间就运起了气功，没想到，信一手里的刀尖一转，直直刺向了自己的。

        王九急忙向前抓去，信一大喊“不要过来！不然我去了！”刀尖真的刺肉，信一的衬衫染上了一朵血花。王九定住，不敢再动，同时才发现，信一左手的拇指无力地垂落着，竟是被掰到脱臼，所以能从手铐脱来。

        “你，你咩呀！”王九急到破音，双手举起，站在离他两三米的地方，一地挪近，“你冷静，有话我们好好讲。”

        “别动！”信一厉声，“跪！”

        王九怔住，信一见他不动，握着刀又往里刺了一，鲜血汩汩，信一咬牙忍着，额上鼓起一条条青筋。

        王九咚地一声跪去，平时总着的笑脸面碎裂，再笑不来，“老婆……”

        “不要这么叫我！”信一冷冷，一脸鄙夷。

        “宝贝……信一……”，王九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声音发颤，“我的大小……小祖宗……你饶了我吧，是我错了好不好！”

        信一勾了勾唇，“你不要动，少说废话，敢动我就死在这里。”

        王九僵直得像个雕像，连话都不敢多说了，汪汪泛红的睛盯着信一，里面竟是前所未见的祈求的意味。

        “低。”信一又命令。

        王九十分不甘心地垂脑袋，像一只打架输掉垂丧气的狮。

        信一绕到他后，动作脆利落地单手举起墙角的一罐煤气，往王九的后脑勺砸过去。

        “嘭”一声巨响，王九直直地向前倒，趴在地面。

        信一拿脚踹了他一，没有动。于是赶紧跑到窗边，翻窗了去。

        －

        信一几乎是一气不歇地逃了九龙城寨，呼啸的风和他一起奔跑着，在他耳边为他呼着，重获自由的兴奋冲淡了和拇指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