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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所长来了

是要光复罗吧?”奥尔加玛丽存疑。

        “当然不是,罗是一件我不到的事。”

        君士坦丁在摩利亚失利之后就算是见到了自己能力的边界,拥有自知之明就对旧日帝国没有兴趣。

        奥尔加玛丽站到他边:“那会是?”

        君士坦丁摸了一支绛紫克笔,起手在地图上画了个不太周正的希腊语字母χ,第一笔起笔在雷斯平原,终笔在达达尼尔海峡,第二笔起笔在黑海之中、克里木半岛与保加利亚中间,终笔在萨洛尼基。交叉是君士坦丁堡。希腊有一个,写着“摩利亚留给托斯”。观上来看,约是拜占庭在十二世纪衰退期国土面积的四分之一。

        “就这么多?”她问。

        “就这么多,和你的迦勒底一样,小小的,并不伟大,是工作和栖。我随时迎你。”

        奥尔加玛丽没有当场表态。君士坦丁买那张地图,地图后来被放在布雷契耐的寝室里。他瘾上来了,带她开上了速――着那块表,让以往和他竞速的对手们到更多压力,其中几个不是车主、而是把自家老板车偷开的。

        但君士坦丁今天不是来比赛的,他以正常时速往伊兹密尔的方向去,伊兹密尔――旧日拜占庭的属地、希腊语名为士麦那――像一个无法抵达的地图边界。多年后他回看这张地图,发现当时的表演虽然很人,但疆域划分充满了他所憎恨的帕里奥洛格斯的思维惯,既要又要、大错特错。君士坦丁不是预言家,他很快原谅了自己。

        奥尔加玛丽在车端坐,不停地远程理各种事务,“并不伟大,是工作和栖”,这比宏大叙事更能打动她。她同意了,暗中行迦勒底的转移工作。然而意外发生得更快,她的工作在未来的某一天被毁于一旦。她独自在房间穿上这套术师的权力之衣、安静心神时,爆炸发生、雷夫从背后袭击了她,她在悲伤之余英勇作战,权力之衣保护她逃,完成灵转移。没能取胜、没能保护任何人,只是自己活了来。

        这件事是迦勒底的私事,所以君士坦丁只知结果:她来了,路上孤一人,终有人接应,和他刚到的时候一样。

        “既然都不用死了,那要不要认真一?”

        佩佩也顺带得了恩惠,不用在这个时间之中死在不列颠异闻带的未来,算得上胜利。他说这话时,君士坦丁正躺在他怀里,天阴暗,伊斯坦布尔的清晨飘着细雨,床灯光温,香气息弥漫,香煎的乌鳢鱼片刚刚肚。窗外的浪狸花猫挠着窗来。君士坦丁懒懒地挑起眉,佩佩为他嘴。躺在别人怀里吃东西,罗超级加倍。

        “要多认真?”

        “要比生前认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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