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更事的幼时就断了四肢,失于死,余生了无指望的可怜幺女。
由他们这样想,倒不如我再勉力些,好好作猫儿雀儿吧。
他家人如此态度或许是由于他的份。可毕竟他自己也成,明明年纪只与我一般大小,却已能立事,可临朝亲政,外可南建功。
我实是有愧。我心底还把自己当作闺阁小呢,今日他们都唤我夫人,便觉不自在。
平时在屋里没人这么叫。梦梦还是称小,明玉称我名字,其他人则像对他一样称殿。
经此一宴,我才如梦蓦被醒。我在外的份,好像确实是他的妻。
过了几日,他突然问:“娴月,你愿当我皇后么?”
幸好我已省过这事了。不然定得吓一大。
“我若说不愿,莫非你还有其他人选?”
“你觉得还能有谁啊。”
“何康?”
“啊???”他本是安安静静地在黑夜中躺着,听到我说惊诧得声音都变了调,翻扑过来死命摇我,“我不搞断袖!你成天都在想何等样事!――你你不会一直觉得我和他有什么吧?”
“纵是有也没关系啊。”
我真这么觉得。人家天天抱着他批折。虽然现在似乎换专人了,据说以前也伺候过他沐浴。我不信他们谁都没心思。
他接着晃,咬住我耳垂轻扯:“娴月,我看你是在故意气我吧?”
“不是啊。我与梦梦都有――”
“那是你!你当谁都跟你似的!”
“可你大婚那晚亲我,却是畅得很。难不是之前和他亲过。”
“噫!呸呸呸!谁和他亲!”他仰回来使劲摇:“我可真是冤!难你第一次亲你家梦梦时还要先研习一番怎么吗?”
“――那倒没有。”我都记不清第一次亲梦梦是什么时候了。那时我好像还很小,自然而然就亲上了。
“你气得我都不那么烦了。我也不有人选,他们非想让我有。今日在朝,我便假作忿怒,向他们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