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边的不是经史中的帝王，是活生生的我啊。”

        他抬起上，压住我的肩膀将我扳回到仰姿，然后又用开始解梦梦刚为我系好的亵衣带。

        “吗。”我撞他。

        我几无起伏被他嘲讽为一平川的双乳，拓跋珏伏上来蹭了两：“我若每天亲亲它们，它们能长大吗。”

        “你当你浇花呢。”我觉得好笑，“你看现在比我刚来的时候大了吗。”

        “好像没有。”

        “你喜大的？我不喜。我觉得大了坠重，怕不是气都困难些。”

        “我喜它们。它们看起来不开心，想让它们开心。娴月不喜我，我只能问问它们是不是喜我。”他用嘴唇依次轻了我两边乳尖，“你们可认识我吗？我是明玉。”

        “认识。只是要休息。你太聒噪了。”我左右晃晃脯，将他驱走。

        他失笑，又亲了两，终于挪回去躺好：“娴月，它们比你坦率。”

        “赶快就寝。明日上不上朝了。”

        舒缓的呼声规律地在耳边响起，他睡着了。

        我却久久不能寐。夏夜清幽，窗外不时传来虫鸣声。

        北朝以稚之年、重残之躯，驭臣民，外拓疆土，传说一般的少主，此刻正酣眠在我畔。

        往日在家时，我从不曾得知他这个人。虽也听闻过北朝五年前正统之争，王被掳走作质，但父亲许是怕我难过，未告诉过我那作质的王后来救回来了，被戕害得和我一样。

        甚至比我还要更惨一。

        后来在舅父府中，听到他的名字，都是他们在骂他，顺便也一起骂我。

        我揣量，若家中未事，少主执政后，虽为敌国国君，然依他的作风人品，父亲约是会赞赏他的。或许会告诉我关于他的谣传实则并非为真，并以他来勉励我。而我守在闺中，兴许会在脑海里暗暗摹画这父亲只言片语中飘来的北境的影，又或者会隐约萌生几许憧憬之心。然正如隔着书简凝望先贤风骨一般，我只能隔着长江远远地眺望这虚影。

        这等心绪我也许假托玩笑悄悄与梦梦分享，也许永远不会说去，将它埋藏在心底最深。但少主终其一生也不会知，长江的另一畔，有位少女敬慕过他的神魂。

        可是我竟在短短半年离开故国，跨越长江，辗转飘零到他的边。

        我知了他的名，他的字，见过了他的容貌，听过了他的声音。

        他的温韧，不似我描摹的虚影那般果决孤清。他没有独行其的悲壮，眉目生动，时常调笑，侍与人们都很喜他。他也并非翻云覆雨、指挥若定，我们聊天时他常常同我说起朝堂上的烦心事，虽然我自忖份不宜听，每次都制止他的倾诉，但也依稀了解到统御一国绝非易事，他面前困难重重，却仍在努力。